第66章 低調妥協(5)(1 / 2)

這次民主黨大會開得很成功,但是莫裏斯卻表現得有些狂妄。盡管他立下了不少功勞,但這的確不太正常。斯蒂芬諾普洛斯說,在1994年克林頓受重創之後,他便負責“克林頓東山再起工程”。盡管莫裏斯曾聲稱自己不喜歡在公開場合露麵,但他的照片卻出現在了那一周《時代周刊》的雜誌封麵上。在記者們排隊采訪他時,他也樂於告訴他們自己做過的事情以及回答他們的問題。同時,他還擅自修改了阿爾·戈爾和希拉裏精心準備的在黃金時段的講話,並換上了自己的草率意見。哈裏·托馬森說:“迪克變了,應該有人去製止他。”

最終,莫裏斯自己做了了斷。就在他成功幫助克林頓再次當選總統的那個晚上,他宣布辭職。他早就私下裏對人說他遇到了大麻煩,一份小報一直威脅他要發一篇關於他和一名妓女不正當關係的報道。後來這篇報道上說,他不僅與這名妓女在華盛頓商業區豪華的傑弗遜酒店開了一間套房,而且還允許她聽他與總統的電話。莫裏斯與這名妓女頻繁約會,並向她炫耀如何為副總統和第一夫人撰寫會議演講稿。對莫裏斯的辭職,克林頓倒也高興,他的使命已經完成,不必再留用了。

希拉裏擔心莫裏斯會自殺。她深感莫裏斯處境艱難,因此嚴令總統下屬不得發表任何可能加重莫裏斯的負擔或對他不利的評論。克林頓政府已經見證了太多的不幸:除了文斯·福斯特之外,空軍參謀長也自殺了,媒體稱原因是他沒有獲得作戰榮譽勳章;與克林頓夫婦關係緊密的商務部秘書長、前民主黨國家委員會主席羅恩·布朗,在4月初死於一起在克羅地亞發生的導致35人死亡的空難事故。

在鮑勃·多爾的提名演講中,他企圖把希拉裏重新置於不利的政治情形下。他說,有些人欲使美國政府強行介入每個美國民眾及其家庭生活,而希拉裏就是他們的代表人物。他暗示說,希拉裏的《集全村之力》一書是在影射美國政府。多爾說:“家庭是這個國家的基石。而在家庭遭受災難之後,他們告訴我們,要集全村之力,甚至是以政府之力去養育孩子……而我要負責任地告訴大家,要養活一個孩子,不需要全村之力,隻需一個家庭之力。”

希拉裏給予了反擊。她說:“養育女兒、養育一個愉快、健康和朝氣蓬勃的孩子,需要一個家庭之力。而孩子需要上學,需要去教堂,需要吃飯穿衣,需要有一個社區領導。因此,他確實需要全村之力,甚至需要總統的努力。因為,我們的總統不僅有自己的孩子,還掛念著全社會的孩子;他不僅相信自己小家庭的實力,還相信全美國這樣一個大家庭的實力。我們的總統就是比爾·克林頓。”

對總統來說,大選是令人高興的。盡管對選舉結果比較有信心,但他仍擔心斯塔爾會在大選之前起訴希拉裏。一旦如此,用當時的一個政治新名詞來說,敵人就會在最後一分鍾發起致命一擊,將民主黨候選人拉下馬。克林頓的選舉需要很多的資金,因此民主黨選舉的組織人員千方百計地籌集資金,甚至把白宮裏的“林肯臥室”和“女王臥室”出租給人過夜。希拉裏曾經為“林肯臥室”挑選入住人選,這為斯塔爾的質詢又帶來了借口。

對希拉裏來講,與斯塔爾的對峙是一場生死之戰。她毫不懷疑他要置他們夫婦於死地的險惡用心。米蘭娜·威維爾說:“你從來不會想象得出斯塔爾要用何種方式破壞選舉,隻能整日陷於惶恐不安之中。”

希拉裏命令法比亞尼和其他副手,要他們敦促記者寫一些關於斯塔爾的不正當交易以及起訴人無可爭辯的失察行為。這使斯塔爾在一定程度上引起了新聞界的注意。在擔任獨立檢察官期間,斯塔爾曾在聯邦上訴法庭為國家煙草公司的一起由數百萬美國人提起的集團訴訟案件辯護。司法部最終使國家煙草公司承擔了肺癌患者的醫藥費。斯塔爾的律師事務所每年從煙草行業收入達100萬美元,而克林頓總統已經啟動了一項針對青少年香煙廣告的禁令以及其他一些限製煙草業廣告的措施。出於這些利害關係,“獨立”檢察官怎麼還有資格對總統和第一夫人實施調查?

9月23日,在接受PBS廣播公司的“吉姆·萊勒新聞時間”采訪時,克林頓首次公開發表了他對斯塔爾及其調查的看法。萊勒注意到,蘇珊·麥克道格曾經拒絕作證(已因藐視法庭罪而入獄)。她說,很明顯,斯塔爾“就是要整垮克林頓夫婦”。

總統直截了當地對斯塔爾的不道德行徑進行了譴責,斯塔爾對此做出了激烈的回應。他給白宮連續寫了好幾封信,要求撤回總統的這一說法,但都沒有得到回複。那個夏天,當斯塔爾及其下屬檢察官到白宮對克林頓質詢時,克林頓私下裏說:“他們是你們所能想象到的最肮髒和令人厭惡的一幫人。完事兒後我得衝個澡!”在尋找那個丟失的箱子這一點上,他們認為這個箱子中可能還藏有與賬單記錄有關的其他資料,而這個箱子很可能被人從福斯特辦公室轉移走了。因此,他們一開始要求對白宮生活區進行全麵的搜查,甚至包括切爾西的房間和希拉裏臥室的抽屜。後經長時間談判,雙方才達成一致:搜查由舍伯恩在白宮首席領賓員的見證下進行,從而避免了可能由FBI 特工進行的搜查。搜查沒有得到任何結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