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德高者愈益偃伏,才俊者尤忌表露(1 / 2)

德高望重的人更應該謹言慎行,而才能出眾的人尤為忌諱自我張揚。這樣才可以藏住身形,遠離禍患。這是做人的又一條法則,從古至今那些德高望重的人都是能和普通人一樣,從不炫耀自己有德,因為有德是從別人的口裏說出來的,不是自己表現出來的。越是有才能的人,越是不要表露出來,因為越顯眼的花草越容易被人折斷。

有德行別人才會服你

以德服人就是用仁愛之心來處理自己與別人的關係。心中有我,也有別人。在人際關係中“推己及人”,懂得“己所不欲,勿施於人”,自覺地“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由此出發,方能在群體生活裏建立起一種互相尊重、互相容忍、互相有利的合作關係,實現共同的發展。以德凝聚成的群體才是牢固的,所以人們常說“以德服人者王”。

生活中我們也常常遇到這樣的情況,當你憑自己的能力得到一定的榮耀,或被委以重任時,身邊總會有一些人私下裏指指點點,不管是出於對你不了解,還是嫉妒或者其他什麼原因,別人總顯得對你的成就不那麼信服。

蔣琬是三國時期蜀國的名將,他德才兼備,深得丞相諸葛亮的信任。諸葛亮臨終前對後主劉禪交待後事的時候說:“我死以後,有什麼事可以交付蔣琬處理。”劉禪對相父諸葛亮還是很信賴的,就答應了。

諸葛亮病死在五丈原後,蔣琬就身兼了大將軍、尚書、大司馬等職,輔佐後主劉禪,統馭蜀軍將士。然而蔣琬輔政後,朝廷中的官員楊戲等人對他不是很信服,常用言語諷刺他。

有一天,蔣琬和侍衛單鎬一同散步,蔣琬問:“我輔政這麼長時間了,在治軍理國方麵有沒有做錯什麼事情呢?”單鎬答道:“大司馬日理萬機,功高蓋世,世人景仰,做事謹慎,是不會出什麼差錯的。”“照你這麼說,我所有的施政措施都是正確的了?”蔣琬追問道。單鎬略有所思,片刻答道:“要說有不對的地方,那就是你對屬下太寬容了。”蔣琬問:“這是什麼意思?”單鎬說:“您身為大司馬,位尊言重,連後主對您都是非常敬重的,但楊戲對您卻傲慢無禮,不把您放在眼裏,您卻對他以禮相待,這難道不是太寬容了嗎?如果這樣長期下去,您哪裏還有威信?”蔣琬說:“人的心像他的麵孔一樣,各有不同。麵從言後,古人所誡,我知道楊戲的為人,他從不會去隨便恭維別人。況且我的話也並非句句是真理,如果我說錯了,讓他讚同,那是讓他做違心的事;他如果想當場反駁我,就會當眾指責我的不對。他為照顧我的臉麵,因此,隻把不滿表現在表情上。而我也正是從他的表情上發現了自己的過錯,這不正是我的鏡子嗎?為何要治他罪呢?”單鎬聞聽後很受啟發。

不久,又有一位將官楊敏私下表示對蔣琬不滿,說他“做事糊塗,實在比不上前人”。單鎬又向蔣琬進言:“大司馬您辦事精明,老少皆知,可楊敏卻說您做事昏庸,不及前人。”蔣琬反問單鎬:“你認為他說得對不對?”單鎬激憤地答道:“當然不對了。大司馬聰穎過人,料事如神,豈有辦事糊塗之理。楊敏是在故意中傷您,他這是不懷好意,應治他死罪,方能警戒他人。”蔣琬聽完卻說:“楊敏說的也有一定的道理,沒有理由怪罪人家。”又說道,“當今之人,誰不知道前丞相諸葛亮深謀遠慮,韜略無窮,功高德著,我怎麼敢與他相比呢?我本來就不及丞相之才,卻身居丞相之職,處事不當,自然會讓人有昏庸的感覺了。”

這樣兩件小事,後來傳出去以後,大家都為蔣琬的寬宏大度所感動,楊戲、楊敏二人聽說後也羞愧地去向蔣琬請罪。他們跪在蔣琬麵前,請求丞相寬容。蔣琬攙扶起二人,說道:“我理國治軍,不靠個人樹威,全憑恩德待人,你們能指責我的不是,正是我夢寐以求的。”楊戲、楊敏深受感動,後來全力支持蔣琬治國安民,其他官員從此也真正信服了蔣琬。

這樣的胸襟,這樣的德行,怎能不感召他人,讓人佩服?麵對別人的指責和嫉妒,用自己的人格魅力去征服他人,或許比不問青紅皂白,一味地反駁,與對方糾纏顯得高明、有風度得多。

不顯眼的花草少遭摧折

社會就是一個萬花筒,處處充滿競爭,官場有競爭,職場有競爭,商場有競爭,情場有競爭。任何競爭都需要勇氣,也更需要策略,而其中最大的策略就是在殘酷無情的競爭中保持低調做人的本分。因為不顯眼的花草少遭摧折。

道衍是明初的名僧,以寫詩作文聞名於世,連明初的一代儒學宗師宋濂對他也是讚賞有加。然而道衍的誌向卻不在詩文上,也不在精研佛學上,而是要投身紅塵,幹一番轟轟烈烈的事業。

明太祖朱元璋的第四個兒子——分封北平的燕王朱棣因奔母喪到京師,與道衍見了麵,兩人彼此有心,一拍即合,朱棣便把道衍帶回北平,請他主持北平西郊的大慶壽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