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三、淺芝之死(1 / 2)

“是,我確實已經沒有有了那個資格了,可即便如此,我也要留在她身邊。”尉遲墨眸色黯淡,冷峻的容顏上染了些許的愧色,那個女子是世界上他唯一能夠觸碰到的,怎麼能不珍惜?

“那你知否知道,她到底屬於誰?”寧霏澗薄唇一抿,淺笑的弧度很是自然舒心,可問出的問題卻是那麼的尖銳。

尉遲墨眸底有了痛色,他遲疑片刻,然後目光漸變的堅定:“她隻屬於她自己,即便那鬱鏡修待她再好,若她不喜歡,我隻會選擇幫她得到她所要的。”

他說著,臉上有了幾分的苦澀:“可我也知道,她在鬱鏡修的羽翼之下才能安然無恙的幸福著……因此,除了傾盡一切的守護的資格,我不會再奢求任何東西了。”

寧霏澗麵露訝異,對於尉遲墨的想法,他很不能理解的,尉遲墨明明對皇甫琦心生愛慕,卻什麼都不說出來,隻默默守候,這算什麼?顯得他自己很偉大嗎?

寧霏澗有些不屑,卻沒有表現出來,隻是他沒有想到,在未來的某個時刻,他才明白了,尉遲墨那並非矯揉造作的自以為是,而是愛一個人愛到極致卑微的一種姿態。

“雖然我不是很理解的的想法。不過,墨,你要等,就在這等吧,我也不會阻攔你。那是你的自由。隻是之後的你所要承受的一切,冷暖自知了。”

寧霏澗說完之後,便自顧自的離去,徒留下尉遲墨望著那緊閉的門癡然等待,隻盼望有一刻從能從那裏再見她笑靨如花。

……

心中思慮過多,皇甫琦是睡的極不安穩的,而此時隻覺得額頭脹痛的她更加無法入眠了,她披衣下床,卻發現此時窗外月朗星稀的,時間竟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來到桌邊,她倒了一杯茶灌入口中,茶水冷透的冰涼讓她清醒了幾分了。皇甫琦放下茶盞,便開門出去了。隻是令她意外的是,在那倒映月色清冷的荷花池邊,一個身影落寞靜立著。

他似乎等了很久,在等什麼呢?

皇甫琦走近的時候,那人也轉過身來,赫然就是尉遲墨。他看著她,目光有些複雜,皇甫琦看不分明,她隻能尷尬一笑問道:“你怎麼會在這裏。”

“我路過,就來看看你。好些了嗎?”

尉遲墨回答的很簡單,他甚至絕口不提他已經在這裏等了一日的事實,因為那對他來說並不知道,隻要見到皇甫琦安然無恙的出現在他的麵前,什麼都無所謂了。

他見皇甫琦隻披了單衣救走出來,不禁眉頭微皺了,初春了,雖不似深冬苦寒,但也是挺冷的,她穿的這麼單薄凍出病來就不好了。尉遲墨是一個想什麼就立即付諸行動的人,他褪了自己的外衣,包裹住皇甫琦,當細致的扣緊了那一排扣子後,他才放心了。

“謝謝,你的關心,我已經沒事了。還有這衣服……”這衣服其實沒有必要的,她冰涼的身體早就感知不到任何寒冷了。

“這衣服,怎麼了?”

皇甫琦搖頭:“沒事,沒什麼的。”

她最終還是沒有把話說完,這異於常人的身體溫度對她來說可不是什麼好事,皇甫琦想起淺芝的話,無論她易容多少次,她身體的溫度都不會改變,都能被人認出來的。

這麼致命的弱點,她卻對此毫無辦法,也隻能認命接受了。

尉遲墨見皇甫琦這般欲言又止,隻是心想著她故意隱瞞他什麼,心裏不禁有些難受了。他麵對著皇甫琦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了,而皇甫琦也是靜默無言,兩人一時間陷入了尷尬的沉默中。

最後還是皇甫琦先行開口打破了這死寂,她道:“尉遲墨,帶我去見見淺芝吧。”

“嗯,我帶你去。”

關押淺芝的地方是錢府內一處破敗小樓的地下室,這樣的小樓在錢府隨處可見的,並不會引起人的注意,而進入到地下室之後,映入皇甫琦眼簾的則又是另一幅場景了。

狹小到僅容一人通過的通道,兩側的石牆是用上好的隔音石材做成了,而腳下踩的則是凹凸不平的碎石子路,一不小心就會磕碰到的。

又一次見到淺芝了,隻是相比較之前,此時兩人的身份來了徹底的轉換了,淺芝成了那個任由宰割的階下囚,她被關在那密室內,雖然身上看不到多少的傷痕,但披頭散發瞳孔充血的她顯然是糟了不少的罪了。

淺芝一見到皇甫琦來到,卻絲毫沒有意外,好像早就料到了皇甫琦會來一般的。

“你是來問我晏紫柒的下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