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料,火鍋這麼一個爺們兒,紮針手法竟相當的嫻熟準確,推藥水,抽針,一氣嗬成,她就覺著屁股上像蚊子叮了一口,沒覺著怎麼痛,就聽到他涼涼的聲音:“好了。”
“噢。”悶悶地應了一聲,她伸出手去拉內褲,一隻大手,卻先一步替她穿好——
身體一僵,她很羞澀好不好?
翻轉身來,迅速拉上被子蓋住自己。
不得不說,她身體素質真是不錯的,一般人要是得了破傷風,不折騰得人傾馬翻是不帶完事兒的,她就這麼睡了一夜,打了點滴,燒退下去了,竟好了個七七八八。
悶著頭想著事兒,她哪知道,被那白花花的小屁屁一晃,某位爺衝進浴室在水龍頭下狠狠用冷水澆了個滿頭,持續至少兩分鍾再抬起頭時——鏡子裏那狼狽的男人嗬,大口大口地直喘粗氣兒。
悶騷男人的下場。
日子不鹹不淡的過著,生病的連翹幾天都沒有去集訓,好在身份‘特殊’,也沒人找她茬兒,抽了個時間在得到火閻王的允許後,她給小姨掛了電話,問候了家裏的近況,而關於自己,她除了告訴小姨被特招入伍之外,其餘什麼都沒講,報喜不報憂是原則,對於她僅剩的親人,她很重視。
可,火鍋同誌不知道哪兒抽了,從她生病醒來後,就沒給過她好臉色。
當然,之前也沒啥好臉色嘎——
詭異的是,兩人每晚照常滾一個熱被窩兒,摟得比世界上最親密的愛人還緊窒,雖然嚴格說來他那不是摟抱,而是禁錮。而他每天仍舊細心的給她傷口換藥,替她輕揉愈合時偶爾發癢的傷口,順便揩點油。
一切沒什麼變化,但那結成萬年堅冰的臉卻騙不了人。
他,很生氣。
她沒搞懂,不過覺得這沒啥不好。
久宅在家的人,遠離了城市的喧囂,對時間的觸覺就會遲鈍,更容易沉浸入思考,於是,她沒事兒就瞎琢磨,像是把生命生生揉碎,再一塊塊拚湊到日子裏似的。
苦不堪言呐!
一晃一周。
這天邢烈火回景裏時,已經是晚上十點了,回家就去了書房。
連翹尋思著自個兒身體好得差不多了,該銷假了,公事還去書房說吧。
敲門進去,男人正嚴肅地端坐在書桌邊兒看文件,瞥了她一眼,淩厲的眉眼間,多了一抹不知名的情緒,順手就將手中的資料放進了檔案袋。
一晃眼,連翹發現了檔案袋上貼著的紅色標簽,還有倆字兒——絕密。
撇了撇嘴,小樣兒,緊張得。
“火哥。”聲音涼涼的,她貫常的微笑。
“說。”
“我明兒可以參加集訓了。”
淡然,四目對視。
男式軍用黑體恤無法將她曼妙的曲線遮住,白嫩如雪的肌膚,黑緞般微卷的長發披散著,一些調皮的發絲落入了凝白的脖子裏,腰肢兒不扭而妖,雙腿兒半裸而媚,黑與白,視角衝撞得如此強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