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說,像她這種情況,隨時都有再次自殺的可能,希望他看在過去的情份上,能去看一眼。
狠狠地掛掉電話,邢烈火冷冷地瞥著麵前的衛燎,臉上的神情變幻莫測。
自殺了!好不容易從nua活著回來了,又自殺了!可能麼?
其實,自打在市中醫廣場那次見到易安然的那一刻起,他心裏就有一種很強烈的直覺,這件事兒絕對沒有表麵上看起來那麼簡單,所以,掃掉nua基地回到京都的第二天,他就和解放軍總參二部的情報部門通過氣兒了,讓他們徹查易安然。
解放軍總參二部主要是負責搜集軍事情報的,這些年來向國內外派遣了不少以各種社會身份做掩護的情報特務,而這些情報人員,都有各自的社會身份,教師,醫生,工人,記者……不一而足,但這些人,除了他們的直接上級,沒有人能知道他們的身份,包括彼此之間,並且不到萬一得己的關鍵時候,絕對不會暴露自己的身份。
紅刺特戰隊成立後,由於工作的需要,他們和總參二部的工作聯係比較多。
關鍵時候的斬首刺殺和近兵突襲,他們需要依靠特種部隊的能力,而一些偵查和反偵查,總參二部的情報來源與諜報技巧較為成熟。
靜靜地沉吟著,思索著,他在衡量——
他這個人天生冷漠,也許有人會覺得他無情無義,當然,他自己也承認這一點,他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唯物主義者,不相信任何的僥幸和巧合。
哪怕這個女人,曾經是他的初戀。
現在再仔細一回想,更是覺得七年前的一些事情,太多太多的說不通。
突然他像想到什麼似的,一把拉開了辦公桌最下麵的那個抽屜,那裏麵兒都是一些陳年舊物,有一本他以為易安然死後在她住所拿到的日記本兒,日記本裏嵌著一張她自己的照片兒。
他注視著,研究著,那張還很年輕的麵容上青春飛揚。
這樣的女孩子,會是一個間諜麼?
腦子裏閃過當年那電光火石的一幕,想到了易安然替他挨的那一槍,神色一淩……
啪!
將日記本甩進去,他狠狠地合上抽屜,拿起了桌麵上的電話,用軍線撥通了總參二部——
“喂,我是邢烈火,接情報分析科孟處長。”
一會兒,電話那端傳來二部情報分析科老孟同誌的爽朗笑聲:“喂,我是老孟啊,太子爺有啥事吩咐?”
這老孟年齡不小,幹了一輩子情報工作,性格卻開朗得不行。
一般人都是背地裏叫他太子爺,也就老孟明著也這麼稱呼他,當然,一個稱呼罷了,他也從來不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