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準備的早飯吃了嗎?”
“沒有,來不及了——”起晚了,她哪來時間吃飯啊,可這能怪得了她麼,誰讓那個懷抱那麼暖呢?
狠狠瞪了她一眼,邢烈火站起身大步走了過來,撫了撫她的小臉兒,“趕緊吃,我等你一起!”
“啊?!”
“啊什麼啊?!”看她眼睛瞪得大大的傻樣兒,邢烈火就有些衝火兒。
“一會遲到了卜處長又得給我找茬了!”
仰著脖子,連翹惡趣兒地學著卜亞楠慣常的樣子板著臉,慢吞吞地壓著嗓子吼:“你,連翹,別仗著自己是老大的人就覺得有什麼了不起,在我眼前,你就是一個兵,一個兵,懂不懂?”
心裏有些好笑,但邢爺還得沉著臉命令。
“別廢話,趕緊吃飯!”
這小妮子,你給她點陽光,她都不知道雨水是啥!
撅了撅嘴,在火閻王冷厲的視線下,連翹耷拉下腦袋,立馬跑到餐廳三下五除二的將他讓人準備的早餐囫圇吞棗地咽了下去,再咕嚕咕嚕灌掉一杯熱牛奶,拿張紙巾抹了抹嘴就衝了出來。
整個過程,不到三分鍾。
邢烈火皺了皺眉,真心想狠狠抽她一頓,吃個飯都急成這樣兒……
但看了看時間,想著一會兒還有正事,到底還是忍住了竄上來的火兒,一把拉著她就出了屋子。
這一日,陽光甚好,暖融融的,很容易將人心底那點子小陰暗給照沒了,戰神車穿過街邊兒一顆顆榕樹,駛過一圈圈樹影下的光線停在了紅刺特戰隊總部。
今兒是第一次,連翹跟著火哥一起上班兒。
以前不知道是不是為了‘避閑’,他倆都是各走各的,難不成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有幸和首長同車,看著一路敬禮的戰友,她打心眼兒覺著當官還是不錯的,很容易找到心裏的滿足感,然後,挺奇怪的是,火哥沒讓她去機要處,而是直接將她帶到了行政樓。
一進辦公室,就看見一個三十來歲的男軍醫等在那兒,軍裝外麵套著整潔的白大褂,看上去是個幹淨而溫和的男人。
她自己是不認識這人兒,不過周益卻認識她,上次她來月事暈倒在景裏,正是他症治的。
將從國外參加研討會回來,他一大早就接到首長的電話,讓他在這兒等著把脈,還尋思著一向感冒都不曾有過的首長是哪兒不舒服了呢,原來還是為了這個姑娘的事兒。
對連翹的病症,他當初已經給首長詳細彙報過,體質的問題一時半會兒也根治不了,隻能食療加理療,慢慢來……
不過,瞧這情形,首長是急著要孩子?
看著眼前的軍醫像模像樣兒的給她搭脈,連翹沒有卜不先知的能力,弄不懂為啥明明自己好好的還找勞什子的醫生,還是個據說能中能西的知名軍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