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凝著,她恢複了七年前那個易安然的恬靜,臉上帶著清淡的笑容,語氣認真地問。
“烈火,我知道你結婚了,我沒有別的意思,我隻是希望你能給我一個做朋友的機會。”
老實說,像這樣退而求其次的女人,什麼都不要求,隻求做個朋友手拉手,有幾個男人能狠下心來拒絕?有幾個男人做得到完全無動於衷?
可是,邢爺的眼神兒還是除了森冷就是陰鷙,冷冽的雙眼冰刺似的盯著他,低低地從齒縫裏吐出三個字兒來——
“警衛員!”
“到!”
首長一喊,門口的警衛不過幾秒就進來了。
邢烈火有些疲憊地閉上眼,似乎懶得再看她,冷冷的聲音就飄蕩在病房裏。
“帶出去。”
身子一軟,易安然差點兒沒站住,難道,真的就這麼被他嫌棄到底了?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她強忍著心底不斷湧現的激流和恨意,幾乎扼著喉嚨再次來了一句真情告白,淚水戚戚:“烈火,我對你的心,七年前,七年間,七年後,都從來沒有過任何的改變,可是,為什麼我活著回來了,你卻不在原地等我?”
多文藝,多煽情,多狗血,八點檔的橋段!
聞言……
邢烈火睜開眼,幽暗的眼神裏蕩出一抹詭異的涼意,瞅了一眼懷裏睡得像隻豬的小女人,然後轉過臉來冷冷地看著她,語氣裏沒有一絲過往的情份。
“其實,我從來都不在。”
捂住臉,易安然那淚水就從指縫裏滑下。
七年前的隱忍,七年間的思念,到七年後的疏離。
他對她,從來沒有過一點點憐惜麼?
不,她不信!
刺啦……
兩聲兒房門開合的聲音,總算是把睡神給攆走了,連翹迷迷糊糊的睜開睛仿佛看到易安然落寞的背影兒,於是,像剛剛借屍回魂的女人一般揉了揉眼睛,驚了又驚——
“這,這是幹嘛啊?”
這懵頭懵腦的小表情,睡得紅撲撲的小臉蛋,半側著的嬌軟身子,身上的棉被滑過肩頭,那頭微卷的長發就鋪在邢爺結實的胸口……
瞧到醒了的女人,邢烈火眼神明顯一沉,忍不住唇角抽搐,冷哼了一聲。
“就你這樣的,被人當豬賣了都不知道。”
呃?
這話是個啥意思?
是說她太能睡?可是這能怪她麼?那麼高端的運動多消費精力體力和活力……
好吧,扮豬吃老虎是她的拿手戲。
一牽唇,一蹙眉,她狀做無意地問:“喂,火哥,我是不是打擾到你的好事兒?”
這話惹惱了邢爺,危險地眯眼瞪她,“小瘋子,你腦子抽條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