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厚著臉皮說句好聲的,他那喜歡瞎嘮的妞兒突然不講話了,咋回事兒?
環在她小腰兒上的大手有力的捏了捏,如果忽略掉掌心的熱度不計算,他的話還真是一本正經的。
“怎麼不說話?”
呃——
心亂亂,意迷迷。
讓她說啥呢?
這會兒腦子有點兒抽的翹妹兒突然間恍然大悟了,火哥說了她喜歡聽的,得回饋一句兒吧?
嘿嘿一笑,她有點兒佩服自己這顆天才的大腦了,踮著腳尖在他唇上印了印,笑得一臉蕩漾,那膩歪的小表情和舊社會去青樓狎妓那些風流公子有得一拚。
“不好意思,忘記說了,火哥,你真帥!”
嘴角一抽,邢爺突然感覺渾身有點泛寒,不知道是被山風給透的,還是被她的話給別扭到的。
不過麼,他還是稀罕地低下頭輕吻了一下她的額頭,“妮兒……”
可是,欲言又止。
心裏一陣突突,連翹拽著他戰術服的胸口衣服,不滿地哼哼,學著京劇腔調兒怪聲怪氣地說。
“大人,吞吞吐吐,成何體統!”
一把捉住她搗亂的小手放到嘴裏輕輕一咬,邢烈火喟歎道:“沒耐心的東西,我是想說明兒你別……”
話未說完,突然——
“布咕——布咕——”
兩聲兒布穀鳥的叫聲打斷了邢烈火的話,他扶著她腰的大手不由得緊了緊。別以為真是布穀鳥叫了,其實這是部隊常用的暗號,隻不過叫聲的間隔節奏不一樣,代表的意思就不一樣。
“咕咕——咕咕——咕咕——”
隨後,又響起幾聲貓頭鷹的叫聲,是在對布穀鳥做出回應,邢烈火不敢確定是自己人還是藍軍在演習前潛入。
瞬息之變,來不及去猜,他迅速拉著連翹就退到不遠處的一塊大石頭後麵暫行躲避,且看情況。
不需要特別說明,連翹也明白。
有情況!
山頂上呼呼風聲,四周空蕩蕩的,寂靜的環境裏,一點點聲響都能刺激人的神經。
沒過多久,好幾個戴著藍軍銘牌的藍軍官兵從山下的灌木叢裏鑽了出來。
敵人!
激情得兩眼直冒火花,連翹蹭地就想竄出去,卻被火哥按住了手臂。即便如此,她心裏簡直興奮到了極點,第一次真正麵對‘敵人’,讓她那大眼睛一眨都不敢眨,害怕他們溜了。
隻見那幾個藍軍四下張望了一下,就鬼鬼崇崇的往紅軍指揮所方向摸了過去。
而火鍋一動不動。
實在想不明白,連翹望著他的眼睛裏寫滿了埋怨:“為啥不抓住他們?”
“他們再過去500米,就該被我們的人抓住了。”火哥說得挺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