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她,邢烈火愣了愣,最終還是放開鉗著她的手。
“你錯了,我最厭惡戰爭,我是不得不戰。”
“厭惡戰爭,不得不戰?這話怎麼說?”
“隻有在國家機器都消亡的時候,才會有真正的和平,在此之前,作為軍人,我都不得不戰。”邢烈火低頭親了親她的額頭,一番話說得很大義凜然。
聽上去還真是這麼個理兒。
好吧,她的小性子維持時間還不到三分鍾,就將自個兒埋進了他的懷中,認真思索了片刻,才問道:“火哥,要是沒有了戰爭,還要軍人幹嘛?做不成軍人,咱倆又幹嘛?”
大手在她臉頰上輕柔地磨蹭著,邢烈火勾唇:“我耕田,你織布——”
《天仙配》的故事童嫂皆知,連翹想象著那七仙女兒和董永那花前月下的故事,就對他的話有些小感動了,可是,還沒等她淚上腺功能啟動,直接就被火哥的下一句話給震成了木乃伊——
“我耕的是你那塊兒田。”
無色不君子,她不過小小地噎了一下,就伸出尖利的牙齒在他脖子上啃了一口,很認真的羞澀著說。
“別麼,奴家會害羞的!”
一聽這話,天上的月亮就笑了,矮油,別裝小清新了,客串表演也沒有這麼戳的嘛,裝啥呢?
不過,那隻代表月亮的想法,火鍋同誌可沒這麼埋汰她。
就這樣望著她,她也望著他,彼此的呼吸交織著,臉越湊越近,唇——
誰先貼上的?
閉上眼睛任由他吻著,連翹老老實實地靠在他胸前,腦子裏想象著來之前他說的話。
莫非——
於是麼,不知不覺,心隨意動間,她的小手就自動遊弋到他的皮帶上,嘴裏輕輕啜氣:“火哥,你說的野戰是這樣麼?”
邢烈火有些招架不住了,一把抓住她的手,喘著氣兒拍了拍她的臉。
“逗你玩的,還真信呢?”
這裏山風呼嘯,實則不是好戰場。
哪料到,小妮子卻猛地摟住他的脖子嘿嘿直笑,“為什麼?”
那笑盈盈的嬌俏小模樣兒,實實在在像個水靈的小仙兒。
俯下頭吻了一下她的小臉兒,把她摟緊了一些,邢烈火有些無奈地歎,“這兒太冷了,走吧。”
“嗯。”連翹在他胸口點點頭。
下山的路,邢烈火沒有人再讓她走,而是一打橫就穩穩地抱在懷裏,別看抱了一個人,腳下功夫卻一點兒不擔誤。
環著他的脖子,連翹無聊之下有些小興奮,“火哥,剛才那鳥叫兒也是暗號?”
“對啊——”
想了一會兒,她又問了,“那咱們紅刺怎麼沒有特點的暗號?”
緊了緊她的腰,邢爺隨口答道:“一般暗號都是臨時設定的,彼此明白就行,並沒有什麼特殊規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