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還是假的唄。”
“……”這要怎麼回答,是真是假?假假真真?
“成了,我懂了。”撇了撇嘴,連翹也不糾結這事兒了,仰著頭望他,話說得特別地認真。
“火哥,咱倆的事兒現在也說不明白,你今天幫我的大忙,我特別感謝你,但是我現在真的必須回去,他們需要我,小姨和姨父年齡大了……”
非得死倔死倔的。
聽了她的話,邢爺那雙眼睛頓時有些泛紅,但他能說麼?他完全適應不了沒有她的生活,其實他也非常需要她——
嘴上說得再狠,麵上擺得再牛都沒有用,通過這三天的冷靜,他覺得自己真是半時半刻都離不開這小女人。
沒有她這三天三夜,他完全未合眼,怎麼著都睡不著。
想了又想,他覺得她還是介意結婚證兒的事,於是放柔了聲音,啞著嗓子說,“小妮子,你要真介意那結婚證,咱倆改明兒重新去扯一個?你說什麼都成……”
這種低姿態的話,換以前打死他都說不出來,他都將自己整得嘴孫子一個樣兒。
可他這好不容易啟齒的話說出來了,他頂天立地過了一輩子的老爺們兒,酸了吧唧的為了哄她回家,夠下軟了吧?
奈何這小女人壓根兒就是屬蛇的,比他還冷的冷血動物。
這番對邢爺來說難於登天的話,聽到她的耳朵裏,麵色都沒變一下。
“不行,我真急著回去,你懂不懂尊重人?我有我的生活!”
老實說,連翹心裏是真著急,這會兒她其實也沒多大心思去扯跟火哥之間事兒了。
一則因為實在擔心小姨家裏,二則也是因為真心怕這個男人了,不是怕他那張閻王似的冷臉,而是怕他突如其來的溫柔。
沾上這個,她覺得自個兒丟盔棄甲都不算完,得死翹翹為止!
她不喜歡這種感覺,他的爛桃花太多了!
這男人之前也不是沒有在她跟前兒說過中聽的話,在那些寂靜暗夜的耳鬢廝磨裏,他也會一口一個寶貝心肝兒的喚她。
結果呢,他那麼多亂七八糟的桃花事務纏身。
什麼渭來苑,什麼易安然的心語日記,什麼名門絕配卓雲熙小姐……
這等等的一切,雖然她不想承認,但又否認不了,她真的犯傻地往心裏裝進去了。
而通過寧陽的事兒,更加讓她明白,階級之間的差異,絕對不是那麼容易消失掉的,火哥擁有的東西太多,舉手投足都能肆意的揮灑感情,而她擁有的大少,失去不得,也失去不起了。
“連翹,一句話吧,你要怎麼著才給我回去?”
看她臉上的神色不停的變幻,邢烈火就知道這丫頭壓根兒就不相信他的話,或者說,根本就不信任他,情不自禁地捏緊了她的腰抱在懷裏,他心裏那股子勁兒,憋得特別的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