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人不能貪心,對於三等功——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一念至此,她換上了自個兒一貫的招牌笑容,柔和而軟膩的歎了口氣,伸出手去捏了捏冷著臉的男人那高挺的鼻子,反過來安慰他。
“沒了就沒了,咱家又不缺吃它吃飯是吧?急個啥呢,瞧你把辦公室弄成這樣,浪費多少資源……”
嘰嘰歪歪,嘮嘮叨叨。
抬起眼皮兒瞅了她一眼,男人冷冽的目光微微一閃,適時的收斂起了那幾分狠厲,高酷帥式的表情拿捏十足,可還是默不作聲。
這下連翹真有些奇怪了,難不成是自個兒猜測有誤?
兩道纖細的眉兒微蹙,她尋思著剛才在外麵時小伍說的那些話,火哥去軍委開會,會後卓上將又單獨召見了他,這事兒……
心裏有了計較,她又鬆開了眉頭,勾著唇角便笑了——
“火哥,除了取消了我的三等功,他們還想搶我的男人吧……讓你給卓家做女婿去?”
果然這話說到了重點,邢爺忽地一咬牙,低下頭再望著她的臉兒時,那話說得相當硬朗。
“休想。”
怒火兒,直沸騰。
“火哥,別動怒。”望著他黑沉到了姥姥山的那雙眼睛,連翹唇角滑過一絲笑意,臉頰上那倆梨渦都調皮的跑了出來,笑意似乎更深了一些。
不過麼……
她想讓他不氣,可是結果很明顯,邢爺這會兒是越說越氣,好像身上的毛兒都捋不順了似的,整個人渾身上下都在冒冷氣兒。
一身軍裝的他,那份兒威嚴和挺拔,襯上那冷冽俊朗的五官,十足十的佳能版立式空調機啊。
嗖嗖嗖,全是冷風兒……
“要不是因為卓老頭跟我媽的關係,還有他到底教導我一場,我當場就得跟他急!”
連翹知道火哥在人前人後都在維護自個兒時,心裏就已經暗爽了,哪裏還會去計較別人都覷覦著她後園子裏的果實,眼巴巴地盯著她的男人不放手呢?
抿嘴,牽唇,微笑,老三件兒之後,她湊過腦袋去吻了吻他,笑著說:“豬,氣啥呢?你得這樣想,有別的女人喜歡你,證明我家哥哥魅力十足,威風常在對吧……還有那勞什子的三等功,又不能當飯吃,又不能當衣穿的,對咱倆的生活有啥影響啊?壓根兒就沒有,你要為了這些事兒氣壞了自個兒,可不值當了。”
他妮兒這嘴兒啊!
說起話來那個麻利兒哦,隻見小嘴兒直翻轉,劈裏啪啦地一大通話就出來了。
平日裏吧,這小沒正經的盡是插科打渾地說些歪門邪道兒,要真講起道理來,小丫頭也能頭頭是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