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他的胳膊,邢烈火滿臉沉重,“銘誠,我對你有足夠的信心,不過任務很艱巨,形勢很複雜,那邊兒的環境也很艱苦,紅刺總部會以你的行動主,密切配合,直升機大隊會隨時待命,天蠍第一第二突擊隊全部歸你指揮,南疆那邊兒的公安和武警也會有專門的協調員到你的指揮部,回去就抓緊布置,明兒我到機場為你送行。”
兩個男人目光對視著,兩隻手交握片刻後,互相莊重敬禮。
“謝銘誠同誌,一定要記住,我們是紅刺,是最精銳的職業軍人,我們的身上刻著屬於中國軍人的驕傲印記。”
“是,明白。”
緩了口氣兒,將他按坐下來,邢烈火從兜兒裏掏出一根兒煙來遞給他,然後自己也點燃了一根,那黑沉的臉色在煙火裏有著說不出來的壓迫感,“銘誠,派你去天狼是假的。但是這次,想要娶邢小久,你得拿軍功章來換!”
靜靜地吸了口煙,謝銘誠默了幾秒,臉上有些沉重地笑笑,“老大,上頭不想我娶她吧?”
“既然知道,就得好好幹。”
僵硬地點點頭,謝銘誠反問,“那你呢?”
深深地望了他一眼,邢烈火眸底寫滿了信任,“我怎麼想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怎麼想!”
幾不可聞地歎了口氣,謝銘誠掐了煙站起來。
“成,那下去吧!”
當走了好一會兒的兩個男人再度回到席間時,氣氛再也回不到一開始的歡笑了。
邢烈火沒有說任務的具體內容,隻是輕描淡定的告訴了大家謝銘誠明兒要去南疆執行任務,然而臉上的神色卻是騙不了人的。
他的嚴肅,謝銘誠的沉默,有些東西就不言而喻了。
聽了他的話,剛才還隻是淡淡淺酌的邢小久幹脆一杯接著一杯地灌,沒有說半句話,但那張美麗小臉上的表現出來的難過卻是誰都能察覺得出來的。
菜還是那些菜,酒也還是那個酒,可是吃菜喝酒的人心情不同了,似乎酒菜也都變了味道。
邢小久一杯接著一杯的往肚子裏灌,也沒有人去勸她。
大家都知道,她的心裏不好受,好不容易等到了今天,謝銘誠還真被人調走了。
大概知道點什麼的衛燎,心情似乎也不太好,一句句的和謝銘誠說著廢話也喝下肚子不少,沒一會兒他直接就喝高了,扯著嗓子大聲地嘶吼著唱《咱當兵的人》。
“咱當兵的人,就是不一樣,頭頂著……”
反倒是謝銘誠沒有什麼喝,他畢竟有任務在身,現在已經晚上九點了,也沒幾個小時折騰了。
在衛燎的高歌聲裏,喝得不少的邢小久突然整個人趴在了餐桌上哇哇的大聲哭泣起來,可是不管連翹和舒爽怎麼勸,他手裏端著酒杯就是不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