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的神色和緩了,心情似乎也好了起來了,他鬆了一口氣,摟著她的腰就貼到自己懷裏來,似是深了吸一口氣。
“連翹,我想去趟看守所……”
聞言,腦袋‘嗡’的一聲兒響過後,連翹心裏就炸裂開了。
他要去看守所,看守所還能有誰?
當然是去看易安然。
而且他應該不僅僅隻是去看她,一定還想看在過去救過他的情份上,撈她出來!她是NUA的事情都不追究了,殺了人放了火害了那麼多的人,他也想放過,還想救她?!
太過份了!
感情這事兒挺奇妙的,剛才好和風細雨,臉色一變之後立馬就酷暑嚴寒了。
連翹心裏那股火兒啊猶如野火在竄,迅速燃燒了她的神經。女人吃醋原本就沒有太多的理由,而一旦有了理由,沒有一個女人會不吃醋或者不炸毛的。
心,怦怦跳了兩秒,她咬牙忍了忍,最終,那股子火氣還是下不去。
媽的!
好吧,這回翹妹子是果真要炸毛了,伸出手擋在兩個人中間,往他胸口一撐,就惡狠狠地推開了他,壓低了嗓子說出來的話,更是半點兒都不客氣:“好啊,邢烈火,原來你就是那種說一套做一套的小人,枉我這麼相信你,你這個大尾巴狼,滾吧滾吧,趕緊滾到你老情人身邊兒去!”
人在為了感情憤怒的時候,理智很容易化為鴨蛋,等於零。
她的話說得又絕又狠,不過,估計敢這麼跟邢爺說話的人,也就剩下她一個了。
尤其是這個滾字事兒!
男人,尤其是像邢烈火這樣的大男人,尤其受不了!
然而,見到她的激動,想著她還懷著孕,邢爺暫時壓住了自己的情緒,輕聲解釋:“連翹,你聽我說,激動個屁啊,先聽我說完再發火好不好?”
“說什麼,你想說什麼?她這事兒犯得挺大的,說不準就是死刑,心疼了是吧?哼,沒想到她一出事兒了,你就顯原型,忍得特難受是不是啊?現在再不去見她,說不定這輩子都見不著了!趕緊去吧!”
“你講點理成不?”邢爺悶悶地低吼!
想到他在這種時候還想著去見易安然,連翹心裏就特別的犯堵,被那媒體的流言給鬧的,再加上懷孕,弄得她心情更加的煩躁。
她現在不想講理,也講不了理。
見她這樣兒,邢爺心慌得不行,又怕老媽瞧到擔心,索性一把就攬過她的腰抱了起來,直接就往樓上的臥室走。
她的情緒太激動了,他有點兒怕這麼站在樓道口推推攘攘的,太危險了!
“你放開我,放開我——”使勁兒地掙紮著,連翹煩躁地推他。
“別這麼使勁兒折騰啊,你忘了周益怎麼說的?不想想自己,也得想想肚子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