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兒晚上回來後,兩個人竟然荒唐地折騰到了後半夜,而此刻……此刻他竟然還在,安詳休憩,似乎他原本就該這樣嵌入她生長似的,自從第一次她提出那個要求後,這個男人似乎總是這麼幹。
臉有些發燙,她不安地扭了扭身體。
黑暗裏,耳邊兒突然傳來男人低悶的聲音。
“小久,你醒了?”
想到昨晚上的荒唐,她微微扭過頭去,眼前的男人眼珠子爍爍著,很顯然已經醒透了。她原本隻是半眯的眼兒,猛地睜大了,嗔怪道:“謝銘誠,你不睡覺看著我幹嘛?”
“喔,我剛剛醒,昨晚上喝多了,身上軟,不想出操了……”
軟嗎?
明明就硬好伐?小久腹誹不已。
而且,他哪兒是喝多了身體軟啊,明明就是縱欲過度好不好?想著這個傻男人昨晚上喝了酒瘋狂逞凶的狂野樣子,小久腦子裏全是旖旎的畫麵,而那張巴掌大的小臉兒上,更是猶如山丹丹的花開——紅豔豔。
平日裏,沒喝酒的謝銘誠雖然也急切也毛躁,整天像沒吃飽似的,但他特別害怕傷到她,每次辦那事總是特別的顧惜她的身體。而昨天晚上,這家夥借著酒勁兒,簡直就像一隻不知饜足的傻瓜,非得要了一遍又一遍,恨不得把過去三十幾年的空倉期都補足了。
而她,究竟怎麼睡過去的,完全記不得了。
思忖間,埋藏的猛獸越發複蘇得厲害,她窘迫地往前挪了挪身體,隨便帶走了被子,她想裹住自己隨便脫離他的占有。可是,造型還沒變幻完成,抱著她的那兩條鋼筋般的手臂猛地一收緊。
於是乎,她的活動範圍,就限製在了他的臂彎之間。
她急了,吼他:“謝銘誠!”
“在。”
“我知道你在。”丫這不是廢話麼?
嗬嗬傻笑一聲,謝大隊長手臂略鬆,放她一個呼吸順暢,嘴裏卻哄道:“丫頭,不要動……等一下,我就起來給你做早餐,今天,你想吃什麼?”
吃什麼,她吃什麼?
小久呼吸都不暢了起來,他倆此刻分享著彼此最私密的地方,可他問的話卻老實得讓她想揣他下床。沒聽到她回答,悶著不語的男人又嫻熟地往她身上頂了下,像是在催促她快點兒說。
這樣的情況下,她的大腦哪兒還會思考問題啊,不由自由的低‘嗯’了一聲兒,她咬著唇悶聲說。
“吃什麼都行,謝銘誠,你能不能先……先拿開,我還想睡會覺,困死了,昨晚上都沒睡好!”
“好,你睡吧,我又沒讓你不睡。”
謝大隊長的話說得挺真誠的,按他的理論就是你睡你的,我玩我的,各不相幹。可是,當他鼻翼間呼出的溫暖氣息拂在小久姑娘的耳邊時,她該怎麼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