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體微微顫栗後,如同接上了電源線,她哆嗦了一下,不由自主地扭過腦袋,嬌軟的聲音撓癢癢似的。
“這個樣子,我,我怎麼睡得著?”
這話說完後,不得了。
原本男人晨起勃動隻想淺嚐輒止就行,被她這麼嬌綿綿地在心上一撓,小女人啊,可真得糟殃了。他粗勵的大手溫柔地掰住了她的腦袋,俯下頭去就堵住她的嘴,渾身像被開啟了發動機關一般,原始的動作隨之顛簸開來。
“喔……我……謝銘誠,你瘋了?不要了不要了……”
“好好好……”
嘴裏應著,卻生猛地不停,小久顫著嗓子糾結,“好什麼好……”
“你真好……”
“傻瓜……喔……”
慢慢地,她沒有機會再說話了,除了嗯嗯喔喔的叫他的名字,腦子裏似乎也想不起來有什麼重要的話需要說。
而她現在,越來越習慣與他這樣的肢體糾纏,甚至可以說,是越來越享受,在這樣悠閑的時光裏,與他繾綣交付著彼此,愛上了這種身心合一的感覺。
室內的溫度,騰地升高。
而在這樣的折騰中,秋日淩晨的涼意竟詭異地褪散了,摩擦能生火,沉浸在周公之禮中兩個男女身上已經滲出了一層薄薄的濕汗,被窩裏的起伏和糾纏,哪裏會有涼意,最多的,不過是溫暖和曖昧。
寫到這裏,又到了戛然而止的地方了。
史太公司馬遷妙筆生花,曾用‘但聞玉環璧佩璆然聲響……俯仰之間,弄得叮叮當當……’,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少兒不宜觀看。
至到,幾多菩提之水,終於滴入兩瓣紅蓮之中,戰事終竭……
當通訊員小趙來叩門喊報告的時候,謝大隊長龍精虎猛,還戀戀不舍地停留在其間,不願自拔。
“謝銘誠——”嗓子有些發啞,清晰的敲門聲,讓小久有些窘迫,咬著下唇推了推他。
以往每天早上謝銘誠都會早早起床和戰士們一起出操,再忙再累一樣的風雨無阻。
可今兒,他似乎真的有些貪戀紅帩帳暖了。
手臂收緊,他將懷裏的小媳婦兒緊緊地摟在懷裏,半點兒抽身離開的意思都沒有,一邊兒撫著她的臉,一邊用渾厚的聲音拔高了問。
“什麼事?”
佇在門外的通訊員小趙是個懂事兒的,從他不太正常的聲音裏便判斷出什麼來,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報告隊長,總部派過來接退伍老兵去火車站的車來了。我是,我是怕隊長你昨晚喝多了起不來……”
“我知道,你們先開飯,我這會兒忙著,很快就來。”
聽著他嚴肅的語氣,小久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