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謝謝……”
女醫生雜七雜八的交待,連翹不住點頭。
等輸上了液體,病房裏隻剩下他倆的時候,沉默了半天的火哥才小心翼翼握緊了她的手,“寶貝,這事兒都怪我,以後我絕對不犯渾了,刀架到脖子上也不碰你,一定等到咱兒子平安出生!”
“嗬嗬,傻不傻啊,這事兒誰能料到。不是咱們,多少夫妻都會出現這種情況……”
抿緊了唇,邢爺心裏的自責短時間難以消除。
大手將她柔軟的小手納入掌中,不厭其煩的來回摩挲著,不時拿到唇邊輕吻,語氣輕緩得都不像他自己。
“乖乖睡覺,我會守著你的,一直守著。”
連翹笑著,依言閉上眼睛。
而這天晚上,他一直這麼守著她。摟著,抱著,心疼得不行,而那隻大手,始終小心翼翼地輕撫著她的肚子,一雙黝黑而銳利的眸子裏,無不帶著歉疚和濃得化不開的深情。
連翹想,好在孩子沒事兒,要不然,這男人還不得揮刀自宮了啊……
半夢半醒之間,她感覺到他手的緊握,輕輕將自己的手覆蓋到他的手上,淺笑盈盈地說,“火哥,我不許你責怪我老公。”
病房的燈光下,邢爺心裏微震,凝神望著她長長的睫輕輕地顫動,嬌俏可愛的臉龐上又恢複了些血色,不敢想剛才看到她麵色蒼白的樣子了,他將她整個人圈在懷裏,沒有再說話。
憐她,如珠,惜她,如寶。
如果可能,他願望用自己的一切,換她和孩子們的一世安好。
翌日。
知道連翹住院的邢小久沒有去公司,心急火燎地等著謝銘誠出操回來,又等他安排了訓練任務,然後才拽著他一起往婦幼院趕去。
嫂子懷著的是啥?那可是邢家的金龜寶,她這邊兒出事兒,整個邢家的天都快暗下來了。
果然,等他倆急匆匆趕到醫院的時候。隻見醫院諾大的停車場上,她認識的車輛都有好幾輛,老爺子的車,衛燎的車,還有景裏的車都已經停在那兒了。
看來。她以為自個兒來得早,其實已經夠晚了。
“趕緊的,謝銘誠,看這情況不好啊……”
謝大隊長心裏也緊張,老大和邢家有多盼望嫂子這胎他心裏相同清楚,隻不過遇到事兒的時候,男人或多或少都會比女人更為鎮定。
攬緊了她的腰,他一邊兒疾步往電梯口走,一邊兒安慰她。
“不要急,肯定沒多大事兒,要不然老大早來電話了。”
“怎麼能不急?”
“是是是,急,急……”
聽他這麼附合自己,小久不免又覺得有些好笑起來,手肘笑著頂了頂他,嗔怨的眼光裏滿是喜歡,“傻瓜。”
“嘿嘿……”
咧著嘴笑了笑,謝銘誠將她扶住了電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