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電梯,兩個人腳下不停的便往連翹住的那間VIP病房跑,突然,耳邊兒傳來一聲女人的嬌呼——
“哎喲……幫幫我……”
小久頓了頓,她是個善良的姑娘,到婦幼健來就醫的都是女人無異。作為女人,自然能理解女人的難度,即便是她心慌意亂的這個時候,也沒有不停下腳步的道理。
轉眸一看,旁邊的休息椅上,坐著一個穿著軍裝的女孩子,俏生生的眨著眼睛,肩膀上扛著一毛一的軍銜。
她輕聲問,“你怎麼了?”
“我肚子痛……好痛……我來那事兒了,痛得厲害……”
小久四周望了望,疑惑問:“你家裏人呢?”
“我一個人來的……”
姑娘和她對視片刻,眸光又轉向她旁邊高大的謝銘誠,臉上紅紅的,“謝隊,咱倆又見麵了……”
小久的眼神唰地望向謝銘誠,而後者則是狐疑的望著那個女人。
“你是?”
很顯然,他壓根兒認不出她來了。
“你忘了?那天我到你們部隊表演來著……”
一毛一那女人的聲音如同滲了溫水般柔膩,輕飄飄滑過耳朵邊兒,聽得小久姑娘一身的雞皮疙瘩,而苦逼的謝大隊長,則是汗毛倒豎。
媽的,她誰啊?
那天表演的女人可就多了,他真的沒瞧見那些臉長得有什麼不一樣。清一色的軍裝,清一色的軍帽,像他這樣本來就不太注意女人的男人,哪裏記得誰是誰?
有一種女人,天生就能查言觀色,見到男人木訥無語的樣子,隻見姑娘兩隻塗滿紅色丹寇的纖手翹成了蘭花指,往嘴邊兒做了一個吹笛子的動作。
“謝隊,你忘了……我是劉柔啊,我們倆,還,還那啥……”
然後,劉柔嬌羞得說不下去了。
哎呀我操,不就是碰了一下杯麼?
明明一件很正常的事兒,她偏有本事上把話說得讓人產生無限的遐思與聯想,那表情動作就像是上過床一樣。
邢小久呼吸一頓。
審視的目光膠著在她的身上,這一下,真的仔細打量起她來。染成了板栗色的卷發慵懶的披散在肩上,小臉上的皮膚很白,五官小巧,翹鼻微挺,襯著綠色的軍裝整個就是製服誘惑。
搞文藝工作的女人,的確又軟又嬌又很耐看。尤其那雙美目,盼兮盼兮直往滿臉不知所謂的謝銘誠臉上瞟去。
老實說,這樣的女人,絕對有勾引男人的本事兒。
要遇到其它男人,也許在那天晚上酒後就亂性了。
可惜的是,她碰見的是謝銘誠,這男人腦子天生都有些不開化的,尤其對美女的識別度很低,基本上,他瞧見了,和瞧見一株莊稼差不多,不過腦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