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偽裝是個忒實用的“功夫”,人在這凡人堆裏活著,不懂得偽裝,那是混不出樣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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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公子經過一番煞費苦心的琢磨之後,終於拿定了主意,打算投身在這茶樓戲班,拜師學藝。
拜師學藝那也不是你說拜就能拜的,你得想法子讓人家師傅收了你才成,這事可不是一廂情願就能搞定的。
是以這王公子又提前做好了功課,托人打聽了這戲班班主高師傅平日裏愛喝茶,於是他就專程帶了兩包上好的新茶,請這高師傅品鑒。
其實那高師傅也不傻,大致能猜出這王公子的來意,這人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再一看這王公子的穿著打扮,周身的氣場,就知道是個王公貴胄之類的人物,即便不是世家子弟,那也是大富大貴的出身。高師傅雖則心裏麵對那些輕浮子弟,多是看不上,但他到底是有些閱曆的,人心裏想什麼不一定都得擺在臉麵上,得懂得偽裝自己。偽裝是個忒實用的“功夫”,人在這凡人堆裏活著,不懂得偽裝,那是混不出樣子的。
況且此番這王公子特意上門“討好”,這伸手還不打笑臉人呢,沒理由讓人家碰一鼻子灰。再說啦,這戲班的收入不還得靠這些“爺”多多捧場嘛。
高師傅笑容滿麵的收了這茶葉,隻是看了看色澤,聞了聞氣味,就連連稱讚。
王公子眼見著這高師傅似乎很識時務,於是便作揖說道想拜他為師,學習戲曲。
高師傅一個手抖,幹笑兩聲,回道:“哎呦,王公子啊,真是折煞老身啊,您這等尊貴之軀豈能紓尊降貴的學這勞什子呢?不合適,不合適......”說著,他還連連擺手。
王公子示意旁邊的家丁打開一個木匣,給高師傅看。
隻見裏麵滿滿兩層都是銀元寶。
高師傅雖不是個貪財之人,但是見了這麼多銀子也不免有所觸動,戲班一年到頭起早貪黑的忙活,不就是為了多賺銀子,大夥一塊分嘛。
王公子注意到高師傅眸子稍稍亮了一亮,明白這事有轉機,於是說道:“高師傅,這是在下備下的見麵禮,還請您務必收下。師傅在上,請受徒兒一拜。”說著,他就要屈身去拜。
高師傅連忙起身扶住他的手臂,麵露難色的回道:“王公子,這真是折煞老身了,這,老身如何受得起呢?”
高師傅這樣說著,心裏還琢磨著:原本想著找個托詞將這王公子就此打發了。如今看來這王公子意誌甚是堅定,大有不達目的不罷休的勁頭,這還當真是難辦了。
王公子一旁的家丁見二人僵持不下,於是幫腔道:“哎,我說高師傅,我們家公子那是早先就對戲文情有獨鍾,這京城大大小小的戲班,他哪個沒去聽過,但就是對您這茶樓戲班情有獨鍾,你說這不是緣分是什麼?如今我家公子既然誠心拜師學藝,您又何必拒人於千裏之外呢?這俗話說的好了,這多個朋友還多條路呢。”
高師傅聽到這,知曉這王公子的拜師禮是不收也不行了,這家丁的話雖則說的隱晦,但是意思他聽得明白,這話要是再說下去可就不一定好聽了。也對,沒道理朋友不交,非結個仇家。
於是這高師傅隻得委婉的笑納了這一木匣的“拜師禮”。
自此,王公子就正式在這茶樓戲班拜師學藝了,當晚他就在這茶樓大擺筵席,宴請茶樓的師傅和師兄弟們。這王公子在這“討好”二字上果然是很有些造詣,再加上他身邊的家丁適時的幫腔,這一頓飯下來,幾乎整個戲班的都和他成了朋友,他也真算是煞費苦心了。
當晚,成玉一回茶樓,就被一個戲班的夥計叫住,往高師傅跟前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