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照怔了一怔,驚訝道:“你……你是破六果果?”
“裝什麼糊塗,我萬俟姊姊呢?”
“她在洛穀鎮呀,你們沒見著?”
“啊~!我明白了……”果果一驚呼,突然慘笑著扭臉望著凝香仙子哭喪道:“姊姊,他們……他們……”說不下去的果果突然撲向凝香,嗚咽一聲,迅捷抱住凝香那手不盈握的纖腰,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埋頭大哭起來。
見狀又嚇了一跳的朱照長嘶聲道:“破六果果,你明白什麼呀?我可是薩日娜未來夫君,請她來洛穀玩一玩有甚……”
“住嘴,你個人麵獸心之淫賊!”果果倏地抓起凝香的裙裾將鼻涕眼淚一抹,轉身戟指著朱照高聲咆哮道:“你這隻肥豬、妖豬……啊不,狗屁豬,你啥時候去萬俟府提過親,明明是在叱幹兄迎娶萬俟姊途中被你遇見,就指使那狗屁……啊不,是萬惡狗道士去搶……”
怒火燒天的果果實在吼不下去了,當即張牙舞爪,沿屋脊直奔朱照,速度賊快。嘴裏又“哇哇”大叫道:“淫賊,還我萬俟姊來——”
“嗖!”沒等她跑出三丈開外,隻見凝香仙子一晃,便擒住她的肩膀提溜回原地一按,很有高人範兒地摸著果果的香肩,眯眼望向朱照細聲慢語勸慰道:“果果呀,你是兔子變的?還沒得知楚薩日娜到底在哪呢,不急在這一刻。”
嬌憨的果果瞧著凝香仙子眨著眼睛,旋即滴溜溜開轉,心裏也不知又在轉些什麼念頭,外人實難猜透。卻聽凝香仙子又不溫不火地對朱照冷言道:“是你自己說出來,還是非要不吃敬酒吃罰酒?”
仿佛突然吃了興奮劑的朱照一挺腰杆,裝逼喟歎道:“我等塞外男兒搶妻風俗從古至今流行,仙子該有所聞才是啊!連叱幹那廢物都沒來追究,你倆怎地這般不醒事兒呢?”
“拔也朱照,你這淫賊,我要殺了你!”氣急了的果果又兔子般地蹦跳起來,但見剛要張牙舞爪邁腿飛奔,卻忽然扭頭一指朱照狂喊道:“凝香姊姊,你跟他囉嗦個甚,一掌拍死他算了!”
凝香淡淡一笑,冷聲威脅道:“拔也朱照,把人交出來恩怨了結,你真當凝香真是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之傻丫頭?本女郎受人之托,忠人之事,別再騙說甚洛穀鎮了,我們沿祁山道追蹤到此,你們一行人恐怕連洛穀鎮在哪兒也不知吧!”
“哎呀哦,凝香仙子乃修道之人,怎可徒惹凡塵煩惱?”拔也朱照毫不畏懼凝香的威脅,有恃無恐笑道:“仙子若是不信,那也是無可奈何。”
“誰說無可奈何,咱們要搜!”果果叉腰咋呼起來。
“要搜?”拔也朱照一愣,望著果果突然大笑道:“果果呀,你真要搜?這兒可是呂家四季春哦,就本郎君所知,豪客可不少,若是……你還要搜嗎?”
“不錯,搜!我瞧這四季春就是最好藏人之……”
沒等果果之言說完,四季春裏轟然一炸,不少人俱都嚷嚷起來——
“快,快去通知客卿長老?”
“慌甚慌,真當呂家無人?”
“別以為殺了個大頭兵就自以為天下無敵,我勸爾還是等離開吧,這後花園裏不知埋了多少像你們這樣的江湖高手。”
“嘎嘎嘎,若大帥見到這樣的仙子,會不會垂涎欲滴了呢?”
“……”
聽聞著四季春裏的嚷嚷聲,唐睿打了個寒顫,不由自主地擔心起公孫萱她們幾人的安危來。
忽又轉念一想:在這朝代更迭如同喝水般的時代,幾代人能長期霸占這白石縣不說,而今呂大麻子又殺人如麻,吃人無數,打手們還敢將他吃人之事兒公開宣揚,怎可沒高手暗藏在背後護佑?
俄而,他暗自冷笑:世上有幾人能抵禦璿璣子那鬼神莫測的飛劍,本少瞎擔心個甚?倒是眼前這拔也朱照……呃!拔也朱照,莫非他是夏州刺史、仇池鎮將拔也惡蠔之子?
嘖嘖嘖,真風流!連來這山旮旯裏躲難也敢搶劫別人的新媳婦兒?真野蠻!看樣兒,能請得動崆峒山弟子下山來找場子,絕非什麼簡單人物……歐耶~!那果果叫被搶之新娘為萬俟姊姊,難道就是秦州刺史萬俟家的掌上明珠?哈,這下熱鬧了。
若這一時空的曆史沒有大變化,明年正月,高歡攻打夏州,進攻平涼、秦州等地。嘿嘿,說不定,就是因為這事兒才讓萬俟、叱幹、破六三家在高歡的威逼利誘下棄西魏而投高歡。照前世時空曆史記載:他們仨將來都混得很不錯。
嗯,定然是夏州刺史拔也惡蠔眼見形勢不妙,才安排他兒子來這仇池坐鎮的同時,躲避戰禍。
哎!機會難得,失不再來,看來本少還得加緊布局,否則,明年那趁火打劫秦州的計劃就會落空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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