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睿話音一落,急不可耐的皇甫倫立馬側身對贏凝香拱拱手,狐疑問道:“凝香仙子,薩日娜呢?”
小賊啥意思?釜底抽薪?贏凝香一愣,大肆腹誹著咯咯一笑,學著皇甫倫拱手回應道:“薩日娜師妹在四季春跟果果壘雪人玩兒。”師妹二字重重吐出,似在暗示皇甫倫別過河拆橋。
“仙子高義!”皇甫倫一讚,失禮探問:“仙子何時回玄靈宮?”
“這話替本少問得好!”唐睿暗中大樂。說實話,隻有千日做賊,沒有千日防賊。明知道贏凝香為製造香瓜雷秘法而來,但卻拿她無可奈何。唐睿這番安排,就是想把她當瘟神送走。若不然,這為逃婚戲碼打賭而來的仙子不知啥時候疏於防範之時抓他要挾,那就鬧出天大笑話了。
腐儒士子,為何要壞本女郎之事?該死!贏凝香暗中大罵,呼地色變,一臉肅殺,毫不留情,冷然切齒道:“皇甫家雖算隴右名門,但本女郎行蹤,豈是你能過問的!”
“這……這……誤會了!”皇甫倫被嗆得麵紅耳赤,期期艾艾。
“誒~!仙子怎能拒絕皇甫長史關愛之情呢?”見皇甫倫下不了台,唐睿出言打岔,笑意怏然。
“是呀,凝香仙子似乎誤會皇甫長史了,本侯願意伴隨仙子左右去玄靈宮拜見令師,願意否?”奚流幸災樂禍,無懼挑逗。
“下流坯子,哼!”贏凝香沉臉一哼,不想再和這個滿心齷齪的侯爺再多說一句話。轉而挑眉望向唐睿亢聲道:“少宮主,莫非請本女郎前來,就是展現你這軟硬兼施手段?要打要殺,但請直言相告,別玩虛偽!”
“仙子言重了!”唐睿笑臉相迎,裝傻道:“你就是給本少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冒犯仙子呀!”
“是嗎?”贏凝香一臉戲謔,盈盈笑道:“奚流成為鎮北將軍府之上座賓,別說汝不知本女郎是為‘天雷製造寶典’而來,別把人當傻子!”
“天雷?天雷是啥玩意兒?”唐睿繼續裝傻充愣,蹙眉問道:“世上真有天雷製造寶典?在哪?還請仙子名言。”
“黃口小子,呂帥府那一爆是甚?莫非你打算哄騙世人說那是天罰?”贏凝香笑顏如花,滿堂繽紛。
“呂大麻子作惡多端,有可能哦!”被逼的唐睿很鬱悶。心道:這凝香仙子陡然肆無忌憚,為甚?啊耶!莫非他見公孫乾不在,便仗著至極境武功而無所顧忌,破罐子破摔,把暗謀變成明搶了?哈哈,好戲來了!
“此乃鎮北將軍帥堂,尚請仙子注意言辭!”此刻,在一旁看戲的劉成忽地起身合十彎腰,出言提醒。
“帥堂耳,不是刀山火海吧!”撕破臉的贏凝香睨著劉成,癟嘴鄙視。
“你……”劉成被急得老臉通紅,口吃道:“你、你、你……別以為有玄靈老母撐腰,就可妄自尊大……”
“哼,本女郎就是妄自尊大了,汝一個登堂小成境武士能奈我何?”沒等劉成說完,仿若刺蝟的贏凝香便強勢反詰,一臉寒霜。俄而望向唐睿威脅道:“今兒少宮主請本女郎踏雪而來,是否該拿出誠意來呢?”
“誠意?這話從何說起?”唐睿一扮鬼臉,挪揄逗樂道:“是聘禮……哦哦哦,仙子不會賴上本少了吧?本少可請不起仙子這尊大神。”
“拿來!”氣急的贏凝香忽然掌按幾案,暗勁兒發出。
“哢嚓!”幾案仿佛炸彈爆炸,木屑飛濺滿堂,嗚咽有聲,甚是恐怖。
“啪!”茶碗打碎,茶湯潑灑,熱氣騰騰,仿佛戰場烈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