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

我茫然的左右看了看,發現此時我正站在一間名叫天香樓的酒樓前,但這究竟是哪呢?

還有...鶴子修讓我在那家酒樓等他們回來,可原來那家酒樓叫什麼名字來著?

我絞盡腦汁的想著,腦袋卻十分不爭氣的陷入了一片混沌。

這下倒是好了…別說是要抓住那個偷玉吊墜的小賊了,就連自己都給莫名其妙的丟了。

現在怎麼辦?玉吊墜肯定是找不回來了,隻能先碰碰運氣看看能不能走回之前的酒樓了。

我沮喪的挪動步伐,可是才剛走沒多遠,迎麵便聲勢浩大的過來了一大幫穿著花枝招展的姑娘,熙熙攘攘的占滿了大半條街。

怎麼回事?我呆呆的看著眼前這壯觀的一幕,甚至還來不及反應,就被那些腳下生風,個個眼冒精光的女子撞到了牆上。

可好巧不巧的是我的後背被撞在碎瓦堆積而成的矮牆上,正中在了牆麵一處尖銳的地方...

背脊處霎時傳來了一陣劇烈的疼痛,使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涼氣,疼的齜牙咧嘴了好半晌。

這時,聲勢壯大的“娘子軍”隊伍裏突然鑽出來了一個約摸隻有七八歲的小姑娘,一張圓潤潤的小臉蛋兒正亮晶晶的盯著我看。

“姐姐,你做的鬼臉好醜啊!”小姑娘咯咯笑了一聲。

“啊?”我有些不明所以。

小姑娘這才指了指我的臉,甜甜笑開,然後學著我的樣子做了個鬼臉,看起來十分滑稽可笑。

我被她逗得“噗嗤”一笑,一時之間竟也忘記了疼痛。

而小姑娘見我笑了,片刻以後才向我問道,“姐姐也是來競選花魁的嗎?”

“花魁?”我稍愣,沒太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就是那啊,”小姑娘指指不遠,“今日不是天香樓選花魁的日子嗎?大半個鄭城的女子都來了呢!”

我順著她手指所指的方向望去,不禁有些詫異。

隻見那占了大半條街的女子紛紛爭先恐後的湧進了天香樓裏?這是什麼情況?

“沒想這裏…花魁的行當倒真是塊香餑餑呢。”我不禁有些訝然,心裏暗暗的感歎了一聲,鄭國的民風是否有些開放過頭了?區區一個花魁的位置竟能有半個城的女子擠破腦袋去爭?而且其中甚至還有七八歲的小姑娘?

聽我這麼說,小姑娘卻突然朝我投來了異樣的眼神,“姐姐你不會不知道吧?”

“知道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姐姐不是鄭城的人吧?”她十分吃驚的模樣。

惹得我更加的詫異了,看她那大驚小怪的樣子,我是不是應該知道些什麼比較好?畢竟單憑我不知道的那事,一個七八歲的小姑娘就已經推斷出了我不是鄭城人。

究竟是什麼事件這麼轟動?

見我茫然,小姑娘才繼續道,“姐姐雖不知選花魁一事,但肯定知道公孫大夫吧?”

公孫大夫?說的應該是公孫子都吧?莫非這個選花魁和他有什麼關聯?

接收到小姑娘探究似得眼神,我連忙點點頭。

小姑娘又一臉憧憬道,“公孫大夫可是這鄭國的第一美男呢!”

看這七八歲的小妞念著公孫子都的名字直流哈喇子的樣子,我眉角稍跳,遂出聲詢問到,“可是公孫大夫和選花魁有什麼關係啊?”

“當然有,否則這些姐姐們怎麼會如此拚命呢!”說到這,小姑娘突然“義憤填膺”的握緊了拳頭,“都是大王,要不是他突然頒詔說,要在鄭國選出一名姿容能與大夫相得益彰的美人給他作姬妾,等小蓮兒長大了,大夫一定是小蓮兒的。”

“小蓮兒?”

小姑娘收斂了怒氣,粉嘟嘟的小臉上甜甜一笑,趁機向我自我介紹道,“我叫小蓮兒,姐姐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