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巨響,王子同和韻冰都是機械性地扭過頭來,經過幾秒鍾的停頓,首先是韻冰發出了一聲尖叫,整個身子就像是上足了發條一般彈了起來,把背上的男人掀得倒在了地上。
王子同的身子在翻過去一瞬間,韻真看見了他下麵仍然翹著著的美國貨在她眼前一閃而過,可就這一瞬間的畫麵幾乎就定格在了她的腦子裏,以至於好一陣都沒有反應過來。隻是呆呆地看著兩人慌亂地穿著褲子。
這是報複。報複昨天受到的羞辱,隻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這麼大膽。毫無疑問,他和韻冰一直保持著聯係,怪不得韻冰回來沒有給自己打電話,原來她想先見見這個畜生。隻是不知道這是第一次還是其中偶然的一次。
“韻真,回來的這麼早啊……冰冰回來了,我過來看看……”
雖然臉上的紅潮還未退去,可穿上衣服之後的王子同顯然已經恢複了自信,他一邊慢慢朝著門口走過來,一邊似笑非笑地盯著臉色鐵青的韻真說道。那神情好像他的行為隻是一種司空見慣的尋常之事。
韻真一雙眼睛就像是要噴出火來一般盯著慢慢靠近自己的男人,極力控製著自己不要撲上去,因為她清楚,靠自己的柔弱之力根本就不是他的對手,無異於給他撓癢癢。再說,這個男人此刻變得更加肮髒了,她怕髒了自己的手,所以,她隻是以一種仇恨的目光眼看著王子同側身從她的身邊走過,然後從容離去。
再看看韻冰,坐在炕上,把一個腦袋埋在膝蓋上,雙手捂著臉,一頭秀發淩亂不堪,身上的襯衫敞著兩個衣扣,露出一大片雪白的肉,整個身子一直顫抖個不停。
外麵傳來關門聲,顯然,王子同已經走了。韻真閉上眼睛長長地出了一口氣,一歪身子坐在旁邊的一把椅子上,好半天才沉聲問道:“你對他說過公司的事情了?”
韻冰止住哭泣,從手指頭縫裏偷偷看了姐姐一眼,不由得感到吃驚,在她想來,韻真肯定有一頓狂風暴雨要發泄,說不定還會出手揍她呢,沒想到她首先想到的竟然是這個問題。
“他……問了……我沒說……”韻冰說著忍不住有抽泣起來,抹了一把眼淚繼續哽咽道:“我也沒想到他……他竟然會這樣……我不是自願的……”
韻真冷笑一聲道:“那好啊,現在就去公安局告他強暴,你敢不敢去啊……”
韻冰雙手捂著臉,搖著頭泣道:“我……我丟不起這個臉……萬一……明熙要是知道了……”
韻真哼了一聲,嘲諷道:“你不是自願的?我剛才看你好像很享受嘛……你還怕明熙知道?俗話說得好,母狗不撅屁股,公狗還能硬上?”
韻冰沒想到姐姐嘴裏竟然會說出這麼粗俗的話,一時臊得滿臉通紅,哽咽道:“誰撅了……本來好好說話,他突然就……人家怎麼有他的力氣大?”
“我就奇怪了,他怎麼會在你的臥室?你今天剛回來,我還沒有知道,他怎麼就跟來了?難道不是你自己引狼入室?”韻真氣氛地說道。
韻冰不再捂著臉,兩條腿在踢打著,恨聲道:“誰引狼入室了……人家還奇怪呢,剛進門他就在這裏了,好像專門在這裏等著人家似的……”
韻真渾身一哆嗦,急忙問道:“你是說他早就來了?”
“誰騙你……”韻冰哭道。
“爸爸呢?”韻真忽然問道。
韻冰一聽,好像也忽然著急起來,顫聲道:“他說北京來了一個專家,是他的好朋友……他讓人帶著做檢查去了……保姆陪著去的……不過,他好像給媽打過電話,媽也同意了……”
韻真一聽,頓時就對母親一肚子火,她真想不通,母親為什麼就對劉源這麼信任呢。拿出手機就給保姆打電話,一問才知道父親還真的在醫院,這才鬆了一口氣,這麼說來王子同倒不像是專門在這裏等韻冰,而是一個巧合,可是他為什麼對父親這麼關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更何況前不久還打算強暴自己呢。
“他對你說了些什麼?”韻真重新坐下來問道。
韻冰連一紅,吞吞吐吐地說道:“還能說什麼,還不是一下瘋話……”
“我是問你他談到公司的事情沒有?”韻真沒好氣地問道。
“他問過公司有哪些股東……我沒告訴他,他就說……要我去他的公司當副總經理……還說……”韻冰偷偷看了姐姐一眼,聲音越說越小。
“還說什麼?”
“還說……我們公司根本就拿不到項目,那個……柳中原是個罪犯,以前坐過牢,根本就沒有資格當董事長……已經有人舉報到市裏了……還說你和柳中原有……”韻冰瞥了一眼韻真,見她一張臉慢慢沉下來,就沒敢說出去。
“有什麼?”韻真一瞪眼厲聲問道。
“有……有一腿……”韻冰怯生生地說道。
“放他娘的屁……這個該死的下流胚……”韻真氣的七竅生煙,一雙美目就像是要噴出火來,一張臉卻瞬間漲的通紅。
韻冰嚇得再不敢出聲,腦子裏盡是剛才王子同猥褻她的畫麵。
“你回來難道就沒有給明熙打個電話?”良久韻真忽然問道。
“打了,他說讓我在這裏等候著,他晚上值完班就過來……晚上住這邊……”韻冰低聲說道。
韻真哼了一聲,忽然問道:“你和他這樣多長時間了?”
“第一次……”韻冰聲音低的幾乎聽不見。
“你撒謊!第一次?第一次他敢這麼放肆?你騙鬼啊。我當初怎麼對你說的?啊?”韻真的嗓門又打起來,心中那股火一下就竄了上來。站起身來一根手指就差點到妹妹的鼻子上去了。
韻冰抬頭哭泣道:“本來就是第一次……以前,以前他老師對我動手動腳的,可從來沒有……沒有真弄過……”
“他什麼時候對你動手動腳的?你怎麼從來沒有對我說過?”韻真氣憤地問道。
韻冰抹了一把鼻涕,低聲道:“就是那次送我去部隊的時候……他說他幹不了那種事,你們關係不好,可是他很愛你,又離不開你,所以很痛苦……當時人家很同情他……還讓我碰他那裏……後來……沒人的時候,他就把人家抱在腿上,人家還不是為了你們好……不過,他那東西真的幹不了……誰知道他現在和以前不一樣了……”
韻真覺得一張臉馬上就要燒起來了,恨不得鑽進地縫裏去。沒想到自己和王子同這點事妹妹早就知道了。
不僅如此,那個下流胚竟然早就把妹妹玩弄於股掌之上了。可仔細想想,這事也不能全怪韻冰,她那個時候年紀小,哪裏分辨的清楚王子同的陰謀詭計,自己不就是上了他甜言蜜語的當?
很顯然,韻冰一直就對這個英俊瀟灑的姐夫抱有好感,更何況是被他玩慣了的,身體已經被李明熙開發出來,十天半個月沒有男人親近,怎麼能禁得住王子同這個老混蛋的挑逗?
別說是妹妹對他心存好感,即便自己心裏恨得他要死,在他的口舌攻擊下不是也照樣迷失在漩渦中嗎?說一千道一萬,都是那個下流胚不是東西,這筆賬隻有慢慢跟他算了。
“我看你好像一點都不恨他。”韻真緩和了語氣怏怏地問道。
韻冰紅著臉喃喃道:“恨……恨他毀了人家的貞潔……”
韻真呸了一聲,一根手指在妹妹的頭上狠狠地點了一下罵道:“虧你還敢提貞潔兩個字……”
嘴裏說著,忽然就想起了自己在別墅的時候和柳中原秦笑愚之間發生的那些羞人的往事,進而又想起替李毅暖被窩的事情,突然就住口罵不出來了,覺得在這方麵自己姐妹兩個是小巫見大巫,五十步笑一百步,誰也沒有資格教訓誰。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我在看見你和他在一起……哪怕是給他打一個電話,那麼我們今生的姐妹情分就到此為止。你聽清楚沒有?”韻真最後厲聲喝道。
“聽清楚了……可……可人家拿過他五十萬塊錢呢……”韻冰見姐姐聲色俱厲,從來都沒有對她這麼粗暴過,一時又委屈又害怕,帶著哭腔答應道。以至於連一隻不敢對韻真說的隱秘都招供了。
“好啊,我說呢……原來是吃人嘴短……我……我真想……”韻真一聽妹妹竟然為了五十萬塊錢和王子同保持著這種不倫的關係,氣的差點背過氣去,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氣喘籲籲地說打不出話。
韻冰哭道:“當初他還是人家的姐夫呢……誰知道你們會離婚……早知道這樣,人家也不會拿他的錢……”
韻真愣了半天,心裏長長歎一口氣,不管怎麼樣,現在不管怎麼罵韻冰,哪怕揍她一頓也無濟於事,從根本上來說,這件事自己都要多少負點責任,完全乖妹妹對她也不公平,誰讓自己找回來這麼一個好男人呢?
“我告訴你,如果你還不想和李明熙離婚的話,這件事千萬不能讓明熙察覺到……明天把那五十萬塊錢拿去摔在他那個畜生的臉上,從今以後規規矩矩上班,老老實實服侍你自己的男人,不然看你怎麼死呢……”韻真說完又在妹妹的頭上狠狠地點了幾下。
正說著,忽然聽見外麵開門的聲音,韻冰趕緊跳下炕來鑽進了衛生間,韻真琢磨著不是李明熙就是保姆和父親回來了,趕緊先走出了臥室,迎麵就見李明熙風風火火地走了進來。
“冰冰回來了?”李明熙見韻真從韻冰的臥室出來,有點急迫地問道。
韻真白了李明熙一眼,心想,看他急匆匆的樣子,臉上一片紅暈,肯定是有點憋不住了,這個倒黴鬼,他做夢也想不到自己的老婆就這會功夫已經給他把綠帽子戴上了。
“你不是值班嗎?怎麼這會兒就跑回來了,冰冰在洗澡呢。”韻真故作輕鬆地說道。
李明熙聽大姨子這麼說,心裏自然不會有一點懷疑,於是坐在沙發上點上一支煙,笑道:“本來是安排我今晚值班的,臨時調了一下……你今天怎麼回來的這麼早?”
韻真嬌嗔道:“是不是嫌我耽誤你們的好事了?”說完忍不住臉上一熱,心裏竟對妹夫感到一絲內疚。
李明熙被韻真說中了心思,再看看大姨子滿臉緋紅,心中一蕩,那股火就越發的旺起來,恨不得馬上就衝進臥室抱著老婆的身子好好發泄一下,無奈韻真站在那裏好像一點要走的意思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