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笑愚掛斷韻真的電話,盯著老吳興奮地說道:“剛剛得到一個消息……,一個小時前,有個名叫潘常豐的男人剛剛搶劫了明德路的一家銀行,我懷疑可能是潘風……”
“哦,你怎麼斷定是潘風?剛才誰給你打電話?”老吳驚訝地問道。
秦笑愚神秘地說道:“我在公安局有內線,他說,潘常豐來自臨海縣……世上沒有這麼巧的事情,我本來就懷疑潘風隻是一個化名,也許他的真實姓名就叫潘常豐……”
老吳質疑道:“化名?就算潘常豐就是潘風,可他……這行為有點反常啊,難道他是個蠢貨,這個時候竟然去搶銀行?難以令人理解……”
秦笑愚搖搖頭道:“這要看人被逼到什麼程度,如果是我的話,賬戶被公安局凍結,跑路又需要一筆盤纏,沒有錢就等於寸步難行。
尤其是對一個受到公安局追捕的逃犯來說,錢是活命的最基本玩意,有時候它的重要性並不亞於空氣,鋌而走險是迫不得已,不能用尋常的邏輯來推斷……
不過,我們也沒必要坐在這裏瞎猜,馬上就能得到答案,潘常豐搶劫的時候有目擊者,我們把潘風的照片拿去問問馬上就明白真想了……”
正說著,秦笑愚的手機響起來,他拿起來聽了一會兒,然後就掛掉電話衝老豆說道:“你馬上拿著小玉的手機,把裏麵潘風的那個頭像放大,搞一張照片出來,然後去明德路銀行門口等一個名叫王龍的四十歲左右的男人,讓他看看照片,然後馬上把結果告訴我……”
老豆答應一聲去了。
老吳這個時候不得不佩服秦笑愚辦事的效率,再也不敢把他的幾個手下當烏合之眾了,說實話,這麼點事如果交給公安局辦的話,都不一定有這個小團夥來的更快,隻是不清楚公安局什麼人給他當內線,竟然會向他透露這麼重要的消息。
老吳好像也興奮起來,點上一支煙沉思了一下說道:“如果確定潘常豐就是潘風的話,接下來怎麼辦?
警察現在肯定已經把全城圍了個水泄不通,潘風想外逃幾乎沒有可能性,搶劫銀行屬於重案,嶽建東現在可以公開通緝他,如果我們短時間內找不到他,很可能先讓公安局得手,那時候這條線就徹底被掐斷了……”
秦笑愚好像故意吊老吳的胃口,一本正經地說道:“你現在是我們的軍師,你先說說你的看法?”
老吳深深地吸了一口煙,猶豫了一下低聲問道:“他搶了多少錢?”
秦笑愚說道:“據說搶劫未遂。應該是沒有得手,不過他重傷了一個銀行職員……”
老吳似自言自語地說道:“既然沒有搶到錢,那就不會冒險出逃,他應該在本市找個隱蔽的地方蟄伏下來等待機會……潘常豐……你等等,我讓人查查這個名字,看看能不能找點有用的線索……”
老吳說完就拿著手機出門了,可幾乎馬上,聽見他好像在外麵訓斥什麼人,接著,門就被推開了,隻見他揪著剛才那個服務生走進來,衝秦笑愚說道:
“我就說不能在這市井之地見麵……看看,這小子竟然都趴在門口都聽入迷了,我們剛才的話可能都被他聽去了……你先問問他……”說完,繼續出門打他的電話。
秦笑愚眯著眼睛有點不信地盯著站在那裏的服務生,腦子裏飛快地閃過好幾個念頭,他還沒有說話,就聽慕容玉瞪著眼睛問道:“張陽,你為什麼要偷聽,誰讓你這麼做的?”
張陽雖然緊張,可看上去倒也不膽怯,反而笑道:“小玉姐,這完全是誤會啊……我剛才想進來給各位續茶的……又擔心打攪你們,所以……所以想聽聽你們是不是在談事……”
“你聽見了什麼?”慕容玉有點半信半疑地問道,她好像對這個半大小子並不怎麼上心。
“什麼也沒聽見啊……剛把耳朵湊上去,那位……客人就出來了,把我腦袋還撞了一個包呢……”張陽一臉無辜地辯解道。
秦笑愚擺擺手,哼了一聲道:“媽的,不給你一點苦頭吃,我看你是不會說實話……小玉,去把剛擦那個女的叫上來……”說完轉身衝盧飛揚道:“你帶他去隔壁好好問問……”
盧飛揚站起身來一把抓住服務生,拖著就往外走,張陽好像這個時候有點害怕了,看著慕容玉哀求道:“小玉姐,我真的沒有偷聽啊……”
慕容玉也明白秦笑愚為什麼疑心這麼重,畢竟剛才談的話都屬於機密,萬一泄露出去,後果不堪設想,原本想替張陽說句好話,這時隻好裝作看不見,自顧下樓找那個女服務生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