韻真伸手在秦笑愚的臉上捏了一把,笑道:“哼,你這家夥越來越會享受了……將來肯定是個大老爺,現在居然想著需要保姆伺候了……”

秦笑愚故作委屈道:“我一個單身漢,回家總要吃口熱飯吧,總要有個人洗洗衣服吧,你這個書記又指望不上,找個保姆不是很正常嗎?你要是舍不得就算了,我自己找去……”

韻真把臉湊近秦笑愚,盯著他看了一陣,幽幽道:“就知道早晚有一天你會發泄對我的不滿,哼,早知道這樣,當初幹嘛去了,難道你不知道人家不會做飯?人家什麼時候對你說過要做家庭婦女了?現在後悔了是不是?”

秦笑愚見韻真曲解了自己的意思,連忙一把摟住了,狠狠地親了她一口,陪笑道:“我也就這麼一說……你怎麼就往心裏去了,別說你不會做飯,就是會做,我也舍不得讓你煙熏火燎啊,看看這嬌嫩的小手,還有這吹彈可破的臉蛋,我可不舍得讓你變成一個黃臉婆……”

這天晚上,還有一個人無法入睡,那就是市公安局局長嶽建東,今天整個白天,他都一直在市公安局的指揮中心親自坐鎮,一心要把潘常豐捉拿歸案,這可是龔漢文親自督辦的案子,如果抓不住潘常豐,他也無法跟老上級交代。

讓他預料不到的是,就在布他置警力到處設卡堵截的時候,沒想到本市的南德路銀行竟然發生了搶劫案。不過,他隻用了不到一個小時就弄清楚了這名劫犯就是自己正在追捕的要犯。

其實,嶽建東並不是沒有想到潘常豐有可能到銀行取現,隻是不相信他有這個膽子,不過,他根據省廳提供的有關潘常豐的材料,還是監控了他的賬戶。

隻是本市櫃員機太多,他不可能每個櫃員機都派個警察守在那裏,所以,隻是讓公安局出了一個證明,把潘常豐的賬戶給凍結了,並把他的名字發到了銀行係統,隻是並沒有把他當做罪犯,這也是諸葛瑾沒有第一時間報案的原因。

好在那個被搶了汽車的男人是唯一的線索,馬上就被帶到市公安局,一調查,沒想到這家夥竟然是一個漏網的毒品販子,也算是一個副產品。

既然潘常豐搶車逃脫,嶽建東第一時間自然是加強四條出城道路的堵截,防止潘常豐駕車外逃,同時把車牌號發給各抓捕單位,開始在全城查找那輛車,兩個小時不到,那輛車就在一個地下停車場被發現了,隻是裏麵並沒有嫌犯的身影。

嶽建東調來所有監控視頻尋找了一番,奇怪的是隻看見那輛車開進去,卻沒有發現潘常豐從裏麵出來,他還以為嫌犯就地隱蔽了,於是調派了一百多名警察把那個地下停車場圍了個水泄不通,折騰了兩個多小時之後,連潘常豐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這讓他忍不住有點惱火,讓人把那個地區的地圖放大,然後站在那裏研究了半天,判斷著潘常豐有可能的逃跑方向,最後認定潘常豐很有可能在地下停車場碰巧遇到了一輛出租車,順便搭載著溜掉了。

於是他趕緊讓相關部門呼叫所有的出粗車,並把嫌犯的特征發給每一個出租車司機,結果,這一次他判斷正確。

兩個小時之後,有一名出租車司機說自己曾經拉過一個客人到前進街,在看過嫌犯的照片之後,覺得很相像,遺憾的是出租車司機看見潘常豐的照片有點晚了,嫌犯下車以後距離他報案差不多已經過去了兩個小時了。

嶽建東不用研究前進街的行政區劃圖就能背出那個地方居住著一些什麼人,因為這個地方是這座城市唯一沒有開發過的中心地帶,沒有開發的原因倒不是這裏沒有開發的價值,而是這裏的一棟棟四合院裏都住著本市的大人物。

這些大人物喜歡有點鄉村味道的寬敞四合院,院子裏一般還有一塊用於活動筋骨的自留地,上麵種著自家食用的無公害綠色蔬菜,其中最有名的一棟四合院裏就住著現任省委一把手祁紅。

潘常豐跑到那個地方去幹什麼?嶽建東忍不住一陣緊張,萬一潘常豐在那個地方綁架上一個人質的話,事情可就麻煩了。

龔漢文的指示已經很明確了,必須秘密抓捕,當然抓到的最好是一具屍體,如果潘常豐在前進街被抓,或者挾持了人質,那就不可能秘密抓捕,到時候媒體記者馬上就會蜂擁而至,潘常豐豈不是成了公眾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