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靴子盯著蘇玨的臉,一刻也不舍得移開道:“好看,比你好看多了。爺長這麼大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不,這麼好看的女人也沒見過。”
說完他彎下腰,將嘴湊到蘇玨臉上就要親一口。荀瞬華使勁把他拉開,哀求道:“金爺,他是我弟弟他不賣的,您行行好放了他,我伺候您。”
“你算個什麼東西?”金靴子一腳把荀瞬華踹開,罵道:“不知好歹的東西,你比得上他嗎?你也不撒泡尿照照,你現在就像個屎。”
“金爺你放過他,他還受著傷呢。”荀瞬華跪在地上抱著金靴子的腿道:“讓我伺候你,我不收錢,不收錢的……”
金靴子被他抱著腿,有些站不穩,他順手拿起桌子上的碗往荀瞬華的頭上砸,“你以為老子稀罕這點錢?老子不在乎你知道嗎?老子就想嚐嚐這美人的滋味,娘的光是想一想骨頭都酥了。”
荀瞬華被砸得頭破血流,要是真的把長留給金靴子糟蹋了,長留怕是就沒命了。活了這麼多年,才有個長留是自己的,就是死也不能讓長留出事。
荀瞬華拚死抱著,金靴子也是煩得要命。床上的蘇玨突然抖了一下,咳了一大口血,吐了滿臉。
“這是什麼病?”金靴子擰巴著臉道:“看著怪嚴重的。”
“長留。”荀瞬華流著淚雙手哆嗦著給金靴子脫褲子,“金爺你放過我弟弟吧,他病得很重,他受不了的。”
荀瞬華流著淚把金靴子的那話含在嘴裏,一邊吞吐著,一邊翻著眼睛哀求的看著金靴子。金靴子被他弄得有些漺了,罵了聲娘,道:“老子對個快要死的人不感興趣。”
他使勁揪著荀瞬華的頭發,拚命的頂著荀瞬華。荀瞬華被他頂得一陣惡心,眼前一陣陣發黑,終於金靴子發泄完畢。推開荀瞬華道:“晦氣。”
然後拎著褲子大步流星的往外走,荀瞬華躺在地上咳嗽,他被金靴子嗆得半死。好不容易緩過來,他衝過去看蘇玨,蘇玨的眼睛已經睜開了,正在靜靜地看著他。
“長留……”荀瞬華一陣羞愧道:“你……都看見了?”
貴芝堂老板配好了藥,往荀瞬華家走的時候,恰好看見金靴子從木樓裏出來。他心裏咯噔一聲,想到了荀瞬華那個好看的表弟。
待金靴子走了以後,他急急忙忙上了小樓,喊道:“荀瞬華?”
走進一看,就見荀瞬華披頭散發的坐在床邊,他的額頭上還流著血,臉上全是青紫,嘴巴也腫得翻出來。
“畜生!”老板懊惱的拍著自己的大腿道:“是我害了你呀。”
“老板。”荀瞬華擦擦眼淚道:“快給長留吃藥吧,他剛剛又吐血了。”
老板就在木樓裏煎了藥,他捧著藥過來道:“給他喝吧,接下來就是聽天由命了。”
荀瞬華接過藥,輕輕的吹著,小心翼翼的給蘇玨喂著藥。
“唉,老天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把金靴子這個禍害受了。”老板雙手在藥箱裏翻著道:“他太禍害了。”
說完掏出一個盒子道:“這個是擦外傷的藥,你先擦擦頭吧。”
“還是不了。”荀瞬華道:“我昨天采了草藥。”
“草藥哪有我的成藥效果好?”他把藥吃了往荀瞬華手裏一塞,“不收你錢。”
聽了這句話,荀瞬華這才接過藥輕輕的擦著,他的眼睛不離蘇玨。他還在想剛剛那個眼神,長留一看就知道不是尋常人家的孩子,等傷好了不知該怎麼看自己。隻要他不離開自己,便是讓自己做個仆人也是可以的。
蘇玨雖然受著傷,但身體也是元嬰修士的身體,沒有修為,但是身體的強度沒變。他原本昏昏沉沉,腦子裏全是師尊臨死前的模樣。
“第一不準輕賤自己的性命,要好好活著……”
“……要好好活著……”
“你放過他!”
蘇玨被一聲淒慘的叫聲驚醒,他微微睜開眼睛,就見一個人在拚死護著自己。唉……總是有人這樣護著自己,自己到底憑什麼?配嗎?
他感覺到那個人小心翼翼的給自己喂藥,嘴裏一直絮絮叨叨的說著什麼,可是一句都沒聽清。這是救了自己的嗎?好像隻是個普通人。也罷,既然不能報仇做個普通人也不錯。
蘇玨雖然丹田被毀,但他也不是毫無辦法。他在外出遊曆的時候,在一個荒山野店裏殺死過一個老太婆,那個老太婆的乾坤袋裏有一本絕世的功法長生經。
不死不滅長生經,這是修仙界對長生經的評價。長生經修煉到極致,就算是粉身碎骨也是重新長好。
然而蘇玨現在不需要長出全身,他隻需要把丹田長好就行了。
當初為了不讓別人發現長生經的存在,他將長生經背了下來,此時長生經就在他的腦子裏。
以元嬰期的身體去感應靈氣,將靈氣引入身體,靈氣滑過受傷的經脈進入丹田,然後就想進了漏氣的氣球一般消失無蹤。
蘇玨並不氣餒,他控製著靈氣按照長生經的路線在經脈裏流轉,並不進入丹田。他一直在引靈氣修複著經脈,不知過了多久經脈完全修複了。
他不知道的是為了修複經脈他已經花了三天的時間,荀瞬華一直守在蘇玨身邊,蘇玨一直沒有醒過來,但是傷也沒有加重,甚至有好轉的跡象,因為身上的傷口已經結痂了。
“長留你總也不醒。”荀瞬華坐在他旁邊喝著青菜豆腐湯道:“連飯都吃不了。”
蘇玨在經脈被修複了以後,又開始馬不停蹄的用靈氣修複丹田。長生經的靈氣進入了丹田,丹田開始發癢發燙,蘇玨有些難受的哼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