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婆對落凡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她娘從沒帶她去過外婆家,隻是偶爾提起外婆家很複雜。落凡總覺得她娘跟她外婆家間有些心結,因為娘偶爾提出外婆家時,是有怨念的。
落凡邊思索她外婆家的事,邊跟馮道走。但馮道走啊,走啊的就突然停了下來,落一個沒停止直接撞他背上去了。
一股辛夷花刹那間充斥著落凡的鼻間,她靠在馮道的背仔細聞了一會道:“你身上的辛夷花香……怎麼那麼濃?跟山上的辛夷花香完全一樣?”
“你有心思去管這個,還不如看看前麵,想想該自怎麼辦?”馮道幽幽地道。
“前麵有什麼事?”落凡好奇從馮道的身後探出個頭,往前麵看去。隻見一隻黑色有毛的巨手橫空而出,伸到馮道的麵前,哀求道:“多年沒未曾吃過東西了,請給點東吃吧!”
落凡握緊馮道的衣服,緊咬牙床把害怕的感強壓下去,往巨手的掌心看去,見其掌中有人的嘴巴,鼻子和人眼。那張開的嘴巴黑漆漆,像個無底洞,時有惡臭浮上來。
落凡踮起腳尖,把嘴湊到馮道的耳邊,輕聲道:“你有吃的嗎?”
馮道身上僵了僵,微啞著聲音道:“沒有…”
“那怎麼辦?”
“你去應對!”馮道推落拉到他麵前去對著那隻巨手。
落凡被馮道推到前幾天,不得不硬起頭皮對那巨手道:“我們沒什麼可以吃的。”
那個巨手哭著求道:“什麼都可以,多少給點吧!
落凡顫抖著雙手,在身上找了個遍,什麼都沒找出來……她身上除了這身粗衣麻布別無一物。她隻好再次對那隻巨手道:“我身上真的沒什麼東西?”
“真的什麼都可以,求你施舍點吧!”
落凡身上找不到,她隻好往四周看去,可四周除了無邊的茅草之外別無一物。落凡隻好蹲下去撥了點茅草根放在那巨手上,底氣不足地道:“這草根很甜的!”
馮道看著放在那隻巨手上的草根,眼皮不自覺地顫了顫……
那隻巨手一翻,把落凡給的茅草根翻掉怒道:“可惡!我已經啃了幾十年的草根,現在還給我草根?”
落凡見那巨手發怒,下意識地把馮道緊緊地護在身後道:“我真的沒什麼東西可以給你的,這茅草根真的很好吃,很甜的,跟一般的草根不一樣的……”
“還想騙我?”那隻巨手似乎生氣了,揚走巴掌帶著強大氣流往落凡和馮道的身上扇去。
落凡見那巨掌來勢凶猛又快,眼看是逃不掉了。便轉身把馮道撲倒在地上,緊緊地抱著他把他護在身下。那隻巨完全可以把她們兩個人同時拍碎,她把他護在身下也沒什麼用。但!至少別讓他走在她之前。
馮道在落凡把他撲倒時,長袖一揮揮出一道強光把巨手打飛到天上去,失了蹤影。
落凡等了許久,沒等到預期的痛。但沒敢張開眼,也不敢放開馮道。沒久落凡感覺馮道把她抱著坐了起來。她張開眼之後才發現自己是坐在馮道的腿上的,她一臉紅忙推開他的手想站起來。
“為什麼把我護在你身下?”馮道壓住她的腰,不讓她站起來。
“你不是害怕嗎?我見你害怕就把你護在身後了。”這歪七扭八的狠解,落凡覺得連自己都說服不了,她總能告訴他,護住他是她對他心動後的下意識動作吧?
馮道放開她站起來冷冷地道:“我什麼時候害怕了?”
落凡覺得這個話題不適合繼續下去,便往四周張望一下,轉移話題道:“那隻手呢?”
“走了!”馮道沒再理落凡往前方走去。
落凡忙跟上去,道:“怎麼就走了?”
“不知道!”
落凡跟在馮道的身後,走著走著發現腳下有一個方圓幾十裏的黑影。落凡好奇地抬頭往天上看去,竟見一個龐然大物從天而降,正朝他們壓過來。
“終於回來了!”馮道冷笑著抬起右手,正打算運氣於袖,把頭上那龐然大物扇走。落凡卻衝過去拉住他手就跑。馮道看著被她握住的手,一時間竟舍不得讓她放開,便隨她意跟著她跑了——等了那麼久,終於等到她握上他的手,叫他怎麼舍得放開呢?
落凡拉著馮道拚盡全力去跑,卻仍沒能跑那個黑影。就在這時,馮道拉著她的手,飛了起來,很快就衝出了那黑影。
他們剛衝出那黑影,便見那龐然大物重重地砸在地上。
落凡驚魂方稍定,便回頭看去。原來剛剛從天而降的,是一隻有乾初村那麼大的青蛙。她驚悚地道:“這青蛙怎麼這個大?”
“這是剛剛隻巨手。”馮道輕描淡寫地道。
那隻青蛙咕咕地鼓著氣,蛙肚越鼓越大,最後嘭地一聲巨響,那隻青蛙竟炸開了。那隻青蛙炸開後,血肉如雨飄滿了天地間,空氣中充斥著血腥的惡臭。落凡呆呆地看著,被嚇得完全忘了反應。馮道隻好無奈地給她布下結界,擋去那橫飛的青蛙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