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姐,發色如墨,發質如絲柔軟。係上條緞帶樸素淡雅,勝過梳任何發髻。”
落凡指著番洛身後的歌女,調侃道:“我比她呢?”
番洛看向歌女,眼底的柔情如波心般慢慢蕩開,微笑道:“表姐自然比不上她。”
番洛此話一出,逗得落凡捧腹大笑不止。笑了許久才問道:“她叫什麼名字?”
那歌女走到落凡身邊,盈盈一笑福福身道:“我叫如弈。”
“如弈…你棋下得很好?”
如弈笑道:“母親生我時父親正在與人對弈,接生婆抱我出去,父親一看又是個女娃就不耐煩地擺手道‘如弈中,莫來打擾’。於是母便給我取名如弈了。”
“那你們家應該是書香門第吧?”
“對!我父親是個舉人,但後來家道中落,我便被賣為歌女了。”談到父母如弈倒是像談天氣一樣平常,隻有一點依戀。
“你好像對父母的感情不深?”落凡深頭啜了杯茶隨口問道。
“家裏女娃多,與父母相處得少自然就感情不太深。”
在如弈平淡的語氣中,落凡讀出許多同為人家女兒的無奈,及對母愛的可望而不可即。落凡做輕鬆狀第道:“我可是在母親的棍棒下長大的,就連在我外婆這裏也被用來受業。有的東西看通點就好了啦!誰讓咱們女子依附男子而生呢?”
番洛聽到落凡的話詫異地道:“你居然知道這事,中午奶奶還特意跟我提了這事。她現在也很後悔去相信了那個江湖編子。說對不起你。”
落凡低下頭,老人家的道歉她真的受不起:“我沒在意,這世道就是這樣,生氣是跟自己過不去。”
番洛還想再說什麼,但家丁過來說他未婚妻和嶽母來了,老夫人叫他去接一下。如弈抱歉地看看如弈後,極為不情願地起了身。落凡看如弈一直低著頭,也不知她在想什麼,安慰的話也從說起。
一陣吵鬧聲中,番家的人把許家的人迎了進來。落凡抬頭看向番洛的未婚妻,二八歲裏無醜女,但落凡覺得她長相一般,但皮膚極好,胸前更是如凝脂。
倭墮的發髻上叉了個金步搖,走起路來啷當又耀眼。
番洛安排許家母女做定後,坐回落凡身邊,悄悄握住了如弈的手,如弈對他微笑搖頭。落凡無奈地歎道:“如弈…她比你差遠了,撇開外貌不說,就是氣質她連你一丁半點都比不。”如弈的外貌說是傾城又傾國也不為過,中規中矩中帶著恰到好處的淡雅,盈盈一笑間給人如春風的感覺。難怪番洛對她如此著迷。
如弈對落凡福福身低聲道:“上仙過獎了。”
“你不用常對我施禮,你把我當朋友像平常一樣聊天就好。”
“坐在番洛身邊的是哪家閨女?挺有靈氣的!”許夫人的聲不大不小,壓過所有的聲音。大家都往番洛和落凡看過來,有疑惑,有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