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搖道:“你不是有意要害我的,我明白你的煎熬,我沒生你的氣。”
尚付愣愣地看著,一顆眼淚不自覺地滑落於地,在地上印下一個小圓點。
落凡走到尚付身邊,在他身邊的地上坐下道:“我希望我們能像以前一樣相處吧!”
落凡停了停,指著尚付滴在地上的淚痕繼續道:“這次的事就像這地上的淚痕一樣吧。剛開始多少還是有印記的。多久就幹了,就了無痕跡了。而且馮道也同意了。”
尚付想不到馮道會原諒他,在他以為馮道不殺他就不錯了。他不敢置信地抬起頭看向馮道。
馮道眼神淩厲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道:“她希望這樣,我隻好依了她了。你們很聰明,知道我的軟肋在哪,但更要知道我的逆鱗也在那,是絕對不允許別人觸碰的。”
尚付和猼訑同時低頭道:“是!”
落凡看事情似乎解決了,就高興地提起尚付道:“趕緊坐下吃點東西,那麼久沒吃東西也應該餓了吧?”
“猼訑你也來坐下,來試試西子做的點心,可好吃了。”落凡回來指著桌上,定眼一看發現居然沒點心了。“耶…點心呢?”
馮道指指落凡剛坐的那位置上的空碟子道:“你吃光了。”
西子站起來拍拍手道:“看落凡吃東西真是享受呀!好懷念。我去炒點下酒菜。”
落凡尷尬的抓抓頭道:“我吃的一直是麵前那碟啊!怎麼就吃光了?”
“因為你吃完一碟,西子就在你前麵添上一碟。你沒注意到?”馮道笑道。
“太好吃了,我沒注意到這個。”落凡覺得有點無顏見江東父老了。
陶朱給每個人倒了一杯酒道:“西子最喜歡看落凡吃東西了……來,沒點心就喝酒。”
落凡低下頭啜著酒掩飾尷尬。而幾個男人也隻是沉默地喝著酒,場麵有點冷。
這時一個青年走了進來,他一走屋就呆呆地盯著落凡看,許久才興高采烈地拉著落凡道:“是你,我找了你三十多年了。陶朱總是不肯告訴我你在哪。”
落凡愣了不明所以,呆呆地問:“你找我幹嘛?”
“我想來想去,覺得那歌絕對是你唱的。隻有你的氣質才襯得上歌聲。”他那明亮的雙因為興奮一閃一閃地。
落凡第一次見到有人,因為一首詩歌這樣著迷,張了張竟擠不出半個字。
那青年看了看落凡,略顯羞澀地唱到:“山阿的大樹哎,藤蔓累之。鵲兒築下的巢啊!八哥入住。我有那寬闊的肩膀呦,妹可願依靠?我有那寬敞的房屋哎,妹可願居之?”
那青年越唱馮道的臉就越黑,他越唱尚付和猼訑的頭就越低。陶朱張著嘴一下竟忘了反應。
落凡愣愣地道:“這是求愛歌。”
那青年亮著雙眼,用力地點點,期待地看著落凡。
落凡呆呆地道:“真好聽!”
馮道黑著臉把酒杯用力地往桌上一扣,站了起來。尚付和猼訑連跳離桌子。陶朱忙跑過來拎起他的次襟,把他扔了出去。
馮道黑著臉道:“陶朱,布陣!把我們送回落凡受傷那天半年後的揚州。”
陶朱快速布下陣,把他們送走之後,坐在桌上擦著汗。西子端菜進來看到空空的堂屋道:“人呢?”
陶朱朝屋外罵道:“那臭小子,回頭看我怎麼收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