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尚付沒好氣地道。
落凡放下手裏的文書,幹巴巴地道:“真辛苦。”
“本來我們可以不用那麼辛苦的,偏偏有人閑著沒事做,一天到晚惹馮道生氣。害我們有做不完的事,連個照鏡子的時間都沒。”說到這個尚付就有一肚子的苦水。
落凡走到尚付身邊,從懷裏掏出鏡子放到他的麵前道:“尚付!你看你還是那麼地帥。”
尚付讚賞地瞥了落凡一眼,高興地道:“真有眼光,你看雖然這麼忙碌,皮膚還是那麼的有光澤。”
猼訑看著這對活寶,搖了搖頭道:“落凡,你來這裏不會是為了找尚付聊天的吧?”
落凡往屋裏看了看,走到猼訑麵前低聲道:“馮道很生氣?”
猼訑點點頭。
“有多生氣?”落凡小心翼翼地問道。
“我們都被嚇得跑到門外來辦公了,你說有多少生氣?”尚付對子鏡子,不鹹不淡地道。“你來的時候沒看到宮外那一排士兵?都是被馮道嚇得跑出去了。裏邊殺氣很重。”
落凡終於懂那個士兵那一臉愧疚是什麼回事了。眨眨眼道:“不應該啊!怎麼會這麼生氣呢?”
猼訑眼神複雜地看了看落凡,卻什麼話都沒講,就開始俯案疾書了。
尚付把鏡子往桌子上一拍道:“什麼不應該啊?都快親到了。換作是我都想殺人了。偏偏殺不得。”
“什麼快親到了?”落凡不解地道。
“你自己看看。”尚付幻出落凡聽書時高若非的靠近。“落凡,我告訴你,你再這樣下去,馮道才不會管你那個鬼承諾,就算被你恨,他也會殺了高若非的。”
“高若非說他在查看我的氣息。”落凡底氣不足地道。
“你信嗎?”尚付嗤之以鼻。
“我已經躲著他了。誰知他竟會尋來。”落凡弱弱地道。
“那你說話就說話呀,幹嘛要俯到他耳邊說?你倒是把馮道那兩招擋下了。你知道我們這些在旁邊的人,被氣流波及得多苦嗎?”尚付現在都還在痛著。
“不應該啊!我都能擋下,你們還會被波及會嗎?”落凡知道她的法力是不如尚付和猼訑的。
“廢話!你去擋,馮道怕傷到你,把氣流撤回,全打到我們身上了。”尚付越說越來氣。
“我以為馮道沒打算殺高若非,打出來的氣才讓我接得住。”落凡伸了下舌頭。
猼訑停下筆,認真地看著落凡道“第二下也許是手下留情,第一下就未必!”
落凡瞪著猼訑,心驚驚地忘了言語。
“落凡啊!你明知道馮道那麼介意高若非,你就離他遠點吧!少給大家找麻煩。”尚付以少有的認真道。
“我知道了,那現在怎麼辦嗎?”落凡看了看屋裏,略孬地道。“要不,我現在回去避避風頭?”
“你敢?”尚付走過來,把落凡拖了進去,出去的時候還不忘把門關上。
落凡看了看一直低著頭疾筆的馮道,伸伸懶腰,踮踮腳,裝作漫不經心地道:“馮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在這金屋藏嬌。可別給我發現了,發現你就麻煩了。”
馮道手上的頓了頓後,繼續疾書。
落凡看馮道沒理她,就走到馮道的身邊,幫他磨起墨來。
墨磨好了又去切了杯茶過來,放在馮道的案頭。馮道看了看,沒拿起來喝。落凡很狗腿地把茶端到馮道的嘴邊,馮道抬起頭冷冷地看著她,她忙堆起滿臉的諂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