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道伸手把茶推開繼續疾書。落凡隻好把茶放下,在旁邊自己罰站,左腳站累了換右腳。見馮道批完一本忙伸手去接,可馮道繞過她的手自己放好。落凡隻好幹巴巴地把手縮回去。
直到落凡雙腳站得又酸又麻時,落凡伸手扯扯馮道的袖子。馮道冷著臉把袖子從她手上扯了回來。落凡又隻好把手縮了回去。
落凡站得實在太無聊了,隻好抬頭看著馮道辦公的地方。除了房金碧輝煌的房屋構造,這個空蕩蕩的房子隻放著馮道麵前的桌子和文書,別的都沒,還真沒什麼可看的。
“願為雙鴻鵠,奮翅起高飛。”落凡吟道。
馮道手頓了頓,還是沒說話。
“馮道,別生氣了啦!我對高若非沒那心。我隻想與你雙雙高飛,遠離塵世。”落凡看了看馮道的神情,見他依然冷著臉,頓覺無力。“你要怎樣才能不生氣?”
馮道還是沒理落凡。落凡看他的椅子夠大,就厚著臉皮在他身邊坐下。落凡瞄了瞄馮道,見他沒有把她扔出去的打算,就放心地坐好了,偷偷地聞著他身上的辛夷花香。
坐久了覺得無聊,就偷偷地伸手去勾點馮道的頭發過來,與她的頭發一起編成辮子。編完一條又一條。
“馮道,士兵有急事稟告。”尚付在門外道。
“帶他進來了吧!”馮道的聲音清冷。
落凡聽到有人要進來,看到馮道沒什麼表示,頭發都編一塊了也走不開。隻好厚著臉皮坐在那裏繼續編。
尚付進來抬頭看了看,看到馮道的頭發跟落凡的編成一條條辮子,撫嘴偷笑起來。
那士兵正是帶落凡進來的那個,不敢置信地看著落凡,一時忘了稟報。馮道冷冷地掃了他一眼,很是不滿。尚付忙推推那士兵,讓他回神。
士兵回神才道:“奈河橋邊的那個呆子,突然發瘋,擾亂了抬胎次序,眾人盡全力卻無法將其拿下。還請上神定奪。”
“尚付,你和猼訑先過去處理。”馮道冷淡地吩咐。
尚付愣了愣道:“那個呆子發起瘋來,我和猼訑是製不住的。”
馮道看了看被落凡編出來的一條條辮子,眼中閃過無奈,回頭對尚付道:“你們和猼訑先阻擋一會,等下我自會過去。”
尚付痛苦地忍著笑,與那士兵一起退了出去。走出門口,他笑了一會才對那士兵道:“是你帶她進來的?”
那士兵呆呆地點點頭。
尚付拍拍他的肩膀道:“小子眼賊亮,前途無量。不過下次不要把眼神落在她的身上了,不然你就前途無亮了!最後一個是明亮的‘亮’。記住了”
那士兵又慌亂地點了點頭。
尚付轉身對猼訑,壞笑著道:“馮道現在被落凡纏住了,叫我們先去阻擋一會。”
猼訑也不多言,放下筆就飛往奈何橋邊。尚付對屋裏吹吹口哨,才笑著追上猼訑。而那個士兵懵懵懂懂地跟了上去。
馮道皺著眉看了落凡一會,無奈地道:“你把頭發編成這樣,我怎麼去辦事?”
“我編你又沒意見…”落凡抬頭看見馮道一臉無奈,高興地抱著馮道的脖子。“馮道,你不生氣了對吧?”
“把辮子解開,我要去辦事。”馮道聲音微冷。
落凡失望地,低下頭來解辮子。馮道見辮子多,也低下頭來一起解。
解完最後一根辮子,馮道準備抬起頭,落凡忙抱住他的頭吻上他的唇。馮道冷冷地側過臉,抱著她飛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