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洛離家的第二個早上,落凡在花園裏看到許夫人帶著一群人浩浩蕩蕩地往草軒趕去,知道今日的草軒定會非常吵鬧,便一直在花園裏避著。
吃中午飯的時候,還是避無可避,落凡很是不耐煩。
中午的番家大廳裏……
“嗬嗬!這是表姐吧?那晚天太黑沒看清楚,現在一看,嘩…多標致的人”許夫人招牌性的嗬嗬笑聲,一如既往地虛假。
落凡低著頭沒回答她,努力地裝作聽不見。她和許如珠落凡都不想理。真小人偶爾也會可愛,偽君子卻讓人極度討厭,別說理會就算是多看一眼,落凡也是很不情願的。
番老夫人見落凡沒理許夫人,忙笑著圓場道:“就是這個壞脾氣的表姐。”
許夫人道:“嗬嗬!現在的孩子脾氣都不好,我們家如珠發脾氣的時候,我看了都覺得煩,就經常把她趕出去。讓她不生氣了再回來。”
“是是是……”番老夫人見下人都擺上菜了,忙趁機轉移話題。“來來來…飯菜都好了,都上桌吃飯吧!”
“嗬嗬…番洛總是不定性,對我們如珠的事總是不上心。聽說表姐跟他感情好,還請表姐多說說他。”許夫人剛在飯桌上坐定,又把話題指向落凡。
落凡低頭努力吃飯沒打算理她。
番老夫人見落凡又不理人,就輕咳了幾聲。落凡聽到她咳便關心地向她看過去,卻見她不停地向落凡使眼色,示意落凡回話。
“許夫人客氣了,番洛做得不夠好的,我該說的都說了,該做的也做了。聽不聽得進去我就不知道了”落凡捧著碗淡淡地道。
許如珠頂著一臉委屈,夾了一塊扣肉放到落凡的碗裏道:“謝謝表姐。”
“不客氣。”撇開對許如珠的不滿,落凡還是很同情她的,因為她渴望的愛情都是假的。
但當落凡接下許如珠的感謝時,眼的餘卻瞥見許夫人一臉不讚同的瞪著許如珠。落凡當下就在心裏把“嗬嗬”送給了許夫人。
“嗬嗬…是得說說他,一定要幫我們說說番洛。”許如人瞪完許如珠後,馬上又對落凡笑得一臉親切。
如此虛偽的許夫人,落凡不想再理她了。
落凡努力扒完那碗當完成任務,任務完成就可以離開這虛偽的場合。
午飯過後,落凡就架那葉小舟躲到蓮池中去了。蓮花深處雖然很清靜,但落凡現在卻不怎麼喜歡來了。這蓮花雖然美得不染塵,但其調謝是一片一片慢慢剝落掉落……在落凡看來是極殘忍的調謝,別的花調千片萬片飛落雖然淒美,卻也痛快。
落凡躲在池中什麼都不想,事實上很多事也輪不到她想。所以一個下午她隻做一件事……就是臥在池中睡覺。
到夕陽西下時,落凡才踩著不太清醒的步伐走進草軒。
“啊!崩潰!太髒了!”許如珠挺著還很平坦的肚子,快速衝過來扯著落凡的衣襟,把她拉到草軒門口。
落凡怒力睜開還朦朧的睡眼,莫名其妙地看著她,真不她哪條筋又抽了。
許如珠指著院裏道:“你看看,這是我娘剛給我送來的團花地毯,很昂貴的!你居然穿著鞋踩上去。”
落凡這才注意到,草軒整個院落都輔滿了團花式的地毯。落凡抽抽嘴角,僵硬地笑著道:“你有病吧?在院裏輔那麼多地毯幹嘛?”
許如珠得意地笑道:“你不覺得嗎?輔上地毯後,整個草軒就顯得奢華多了。”
“沒有靈魂的奢華就是庸俗了。”落凡看著那色彩豔麗,卻毫無布局可言地毯,一臉嫌棄地道。
“你…”許如珠擺擺手道。“算了,你是不會懂這種奢華的。”
“是是是…我不懂!”落凡不想再理許如珠,彎下腰把鞋脫了提在手裏,隻穿著襪子踩上地毯,打算走回房間。
許如珠馬上追上來扯住落凡的後領,直接把她扯下地毯,還失控地叫道:“崩潰!你怎又踩上去了呢?好髒,好髒,太髒了。”
在許如珠一個個“髒”裏。落凡火也上來了,緊咬著銀牙冷冷地道:“我脫了鞋子的了,哪裏髒了?”
“脫了也髒,你一天到晚在花園種花,哪裏幹淨得了?”許如珠挑剔的眼,在落凡的身上掃了一圈,落凡的窮酸在她的眼裏就是洗不幹淨的髒。
“那你叫我怎麼回房去?”如果她不是個孕婦,落凡早就肥揍她一頓了。
“你看…”許如珠笑得一臉天真地伸出玉指,指向院牆下邊道“我在那給你留了一條路。以後就請你辛苦點拐個彎走走。我會叫下人每天都把那條路打掃幹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