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生我自己的氣。”馮道悶悶地道。
落凡奇怪地道:“你沒事生自己的氣幹嘛?”
“那些年我一直在你身邊,看著你大小傷不斷,以為這就是你的成長。誰知竟讓你成長這樣。”馮道終於明白,那時候落凡被追著打看似無所謂,實則心裏也是很難受的。
“每個孩子都會渴望母愛,但不可得時,時間久了就會習慣了。我承認我傷心難過過,但我現想通了無所謂了。我覺得我這樣挺好的,你不用在意呀。”落凡道。
“好什麼好?你把你需求看成自己的事,就算再難也沒想過依賴別人,有時候你的世裏隻有一個人,你想依靠的人隻有你自己。你要改了,你現在有我們,我們是一個群體,要相互依靠才行的。”尚付無奈地道。
“我居然是這樣?”落凡抓抓頭,她自己都發現。
“女兒家的,還是要有柔軟的一麵才好。”容與道。猼訑和修廣讚同地朝落凡點點頭。
“嗬嗬…你們要給時間給我,讓我慢慢改。”落凡道。
“修廣,你去你的船停在沼澤上。然後再跟尚付和猼訑去熟悉這裏的地形。”馮道給落凡上好藥後,轉頭對修廣吩咐道。。
修廣拱手道是之後,便協同尚付和猼訑一起離開了。
落凡知道以後與諸犍會有不少的戰鬥,熟悉地形是件很重要的事情。不等馮道吩咐就自動自發地尾追著尚付他們去。
馮道無奈地把她拉回來道:“你也跟著去幹嘛?”
“我去熟悉地形呀!以後跟那諸犍打起來才不會在地形上吃了虧。”落凡理所當然地道。
“熟悉地形的事以後再說,你現在先把茅屋的事理清楚再說吧。”馮道說。
容與把那籃野果交到落凡的手裏,輕笑著道:“我也不打擾你們了。你們慢慢嗬。”她說完就轉身進了自己的屋。
馮道一手接過落凡手裏的野果,一手擁著落凡走向“錦瑟”。
落凡從籃子拿出一個野果自己咬了一口,又放到馮道的嘴邊咬一口道:“這野果真的很香甜。”
馮道滿意地看著落凡在他咬過位置又咬了一口,這種不經意間的親密行為,她做起來很自然,這讓他很滿意:“這野果弦柱山上有很多,以前我也吃過一次。不過沒有現在吃的香。”
落凡把野果放到馮道的嘴邊,瞪大眼著好奇地問道:“為什麼?”
馮道咬了一口野果,笑而不答,擁著她進了“錦瑟”。
錦瑟其實就是一個單間,屋的南邊放著一張可睡四五個人的大床,但由於床堆滿了許多書集,所以睡兩個人都略顯擠了。
屋中間的牆上掛著一幅寒梅傲雪的畫,上麵落款是“辛夷”。落凡走過去將“辛夷”二字細細撫過,一股濃愁莫名地襲來,眉上心間一時間竟無計可消。
“辛夷…”落凡輕輕地喃道,這兩個字好像在她的心裏存在了千萬年,在那些無眠的夜她似乎一直在輕喃這個名字。
“嗯?”馮道從後麵環抱著落凡。
“馮道?你以前是叫辛夷吧?”落凡撫上他的手輕聲問道。
“這很重要嗎?”馮道把頭埋入她頸間,他的唇輕觸著落凡的脖。落凡一間竟覺微癢難耐,邊躲開邊道:“辛夷比馮道好聽。”
“所以呢?”馮道把落凡轉過來,捧著她的麵認真的問道。
落凡笑著推開他走到畫下仙人桌邊坐下,幻出一壺茶給馮道倒了一杯道:“所以呢……我們就坐下來喝茶吧!。”
馮道走過去敲敲她的額頭,知道她不願說,隻好無奈地坐下來喝茶。
落凡看向這屋子的北邊,屋子的北邊有七八排書架,上麵都放滿了書。還有很多放不下的書,在地上堆著。
“馮道,你的屋裏全都是書,這是書房還是臥室,或者是家?”落凡道。
“這是我們的家。”
“好吧!我們的家!”
“這是我這些年遊厲凡間收下來的書,都是古善本。床上那些書是你這段時間要學的內容。”馮道道。
“天……這麼多…我剛剛看了,裏邊沒有一本詩詞手紮。全是修仙習法的書籍,我怕學久了,我會不耐煩的。”落凡看著那半床書,眉頭越皺越高。
馮道笑道:“沒事,現實會逼著你很努力去學的。”
“什麼現實?”落凡扶著顫悠悠的心問道。
“到時候你就知道了。”馮道別有它意地看著屋頂,他嘴角邊的笑讓落凡冒出了一頭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