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早落凡立在湖邊看了看錦瑟旁邊新建的兩間茅屋,發出了第八百八十九次的歎氣……那是尚付和猼訑的新房子。
“落凡啊,你已經在這歎了一個早上的氣了。你對我們的新房子很不滿嗎?”尚付從他的茅屋走出來道。
“是很不滿!按照凡間習俗新房入住之前,要擺宴席請客的。你們怎麼就不大擺個流水席,請大家狂歡幾天呢?”落凡不滿地道。
“是哦…這樣馮道就可多留幾天了。”尚付不以為然地道。
“嘿嘿……我可沒這個意思。”說話間那個被落凡刻上《洛河圖》的龜,從水裏爬到落凡的腳邊靜靜地臥下。
尚付驚奇地看著那龜道:“這龜跟你熟得快呀!”
“那是!”落凡掏出一顆野果喂到龜的嘴裏後,就躺在它的背上仰望著藍天……那藍是她眷戀。
“你給它取了什麼名字?”尚付指龜道。
“什麼……?”落凡收回飄遠的思絮,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尚付。
尚付撇撇嘴道:“你不是喜歡給這天地間的事物起名嗎?這隻龜沒取?”
“嗬嗬…這個容易。就叫冒冒吧!”落凡掏出兩個野果放到龜的嘴邊,對龜道。“你要是同意就把這兩個野果吃了,要是不同意就別吃!咱別勉強。”
落凡看冒冒很快就把果子吃完了,便得意地看著尚付道:“你看!它對這個名字很滿意。”
“你這叫威逼利誘!”尚付不以然地道。
猼訑走過來道:“落凡!趕緊回去習法。別在這浪費時間了。”
“好!”猼訑話不多,但一開口都是很認真的,落凡一般都會聽他的。
“對哦!今晚是月圓之夜,有雨?落凡你還是趕緊去修行吧。”尚付意有所指。
落凡沒意會他的話,高興地道:“月總喜歡在別離的圓!下雨好,一定會有烏雲來蔽月的。”
尚付掏出鏡子嘿嘿笑著道:“那你就試試唄!”
落凡對尚付搶過尚付手的鏡子就跑,留下尚付在那呱呱叫。
落凡從上午回到房之後就對著那半床書努力,一直到子時才睡下。她剛睡著沒多久便給雨淋醒了,落凡還以為是茅屋漏雨了。一醒來就馬上想到去護屋裏的書籍,但她發現這些書竟自帶靈力,把自己護得很好。
看到書很好,落凡才注意到房裏不是漏雨,而是下雨——屋頂不見了。
落凡忙飛出綿瑟,她一出錦瑟便見屋頂往弦柱山上飛去。落凡暗惱道:“這屋頂,馮道一不在作怪,我就不信收拾不了你。”
屋頂飛得極快,落凡不敢待慢,掏出夜明珠,使盡了全力去追趕,但怎麼追都追不上。到半山腰的時候,那屋頂停在一棵大樹上,似乎被樹枝勾住了。
落凡以為是機會,便加快速度朝它疾飛過去。但在當她快到時,屋頂又疾飛而起,落凡一下沒停住直接撞樹上去。
屋頂沒抓住,樹上的鳥窩卻被落凡撞落了。落凡手腳亂地引訣去護住鳥蛋,母鳥則驚魂未定地在落凡身邊撲打著翅膀。落凡嘿嘿笑著對她連道歉之後,又把窩重新給她安好,把蛋放回去。
待落凡把鳥窩的事搞定之後,屋頂已不見了蹤影。落凡隻好把雲招來,駕著雲在山中尋找,但找了很多卻尋不見,應該是夜明珠太顯眼了所以才尋不到。
雨已停,遮住月的烏雲也消失了。在朦朧的月色山中的景物依希可辨,落凡收起夜明珠,坐在雲上閉上眼,用心去辨別這種萬物的氣息。在生機盎然的氣息中,落凡辨出了一股不屬於這山的不羈之氣。落凡微勾起嘴角,睜開眼駕雲往那氣息尋去。
那不羈的氣息果然是那屋頂,隻見它停在一叢高高的野草上,似乎在沒察覺落凡的到來。落凡抓緊時機,朝它撲了過去。那茅屋卻在落凡撲過來的瞬間又飛走了。落凡撲過去也沒撲個空,她可是抱住了一隻幼虎的——原來她撲到老虎窩裏去了。
“嗷…”一隻母虎氣焰囂張地朝落凡怒吼著。
落凡幹笑著把幼虎放到地上道:“嘿嘿……還給你!還給你!”
那母虎見落凡放幼虎氣卻沒消,使勁朝落凡撲過去。落凡嚇得連雲都忘記駕了,也忘了用法術,閉著眼拔腿就跑。
在奔跑的過程中,落凡感受一草一木的冉冉生機,不忍踐踏也不想碰撞到,便淩空奔跑著。她淩空奔跑的同時,感覺到生靈的氣息靠近,便靈活躲開。
跑了大半夜實在太累了,落凡便想休息一下。可她剛停在一個石頭定,便見那隻老虎殺到。在這時她才想起自己是會法術的,這才用定身咒把那老虎定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