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疲憊地回頭看著閻王道:“什麼遊戲?”同時布下四個陣法,對落凡來說到了極限。
仇隙見落凡臉色蒼白,知道她累極無法再戰,忙喚尚付,猼訑和修廣回來護住她。
“看看是我劃得快,還是你救人救得快。”閻王道。
“我此刻已累極,無力再救人。我為他們留下一條生路,讓他們各安天命吧!”落凡聽到遠處有兵馬聲傳來,不用算也知道是楊密的追兵已不遠。落凡苦笑一下,手一揮往番家人的眼中灑入牛眼淚道。“你們自己看看吧!楊行密的追兵已不遠,在你們的身邊有多少鬼差等著收你們的魂?”
番家的人眼見差不多把拿著鋤頭鐮刀的人拿下。正高興著卻聽說楊行密的人將殺到,驚恐之餘因眼中因灑落牛眼淚,又看到密密麻麻的陰兵,當下被嚇得不知如何是好。
落凡指著她留下的生路道:“這是我給你們留下的生路,現在逃還來得及,早晚點就不一定了。我已無力再為你們做什麼了。是繼續救那個守財奴還是逃生,你們自己看著辦吧!”
許如珠朝落凡罵道:“你這個妖女,居然叫我們家的人不救我爹!”
而平日那個總是嗬嗬假笑的許夫人,已笑不出來了,拉著番老夫人的手,哭著她別扔下他們。
番老夫人皺著眉頭對落凡喊道:“你不用再說了,我們是不會扔下自己的親家不管的。”
許崇虎對落凡吼道:“我跟你往日無冤,近日無仇,為何要我的親家別救我?”
“你為富不仁,有大把的人守在他身邊,等著你失勢殺了你奪你的財物。你的存在隻會拖累番家的人而已。”落凡揮手撤去十二辟卦陣和花影陣,又招回自己的兵士。盯著番禺和番笛他們道。“許如珠的爹真的值得你們賠上一家子性命去救嗎?你們所謂的仁義就是為這樣的人,把刀劍砍到拿著鋤頭的農民身上嗎?還是你們也想要他幾車奇珍異寶?”
番洛砍掉一個對手,停下來看著落凡道:“落凡,那是我的嶽父呀!我…”
落凡舉起手打斷番洛的話,道:“我不想聽你的解釋,照目前的形勢隻有放開那幾車希世珍寶,才能有活路。路就在那裏,你們自己決定吧!”落凡看向番洛身邊的如弈,又交代道:“護好他!”
番穀對落凡道:“我們把這幾個剩下的賊人砍掉,就帶許老爺一起上船。”
“我欲渡你們,但你們卻不肯上船,我又能奈之如何?”落凡看了番穀一眼,沒再說話。揮手撤去許如珠身上的定身術,再看看一直悶聲殺敵的白衣女子,長歎了一聲帶著尚付他們和士兵們飛身上了船。
落凡剛上船就聽到身後有人喊:“官兵屠城了,那邊有船,我們趕緊逃到船上去。”
落凡回頭望去,見城中老百姓挑兒抱女,往這邊峰擁而來。落凡看著這些為戰亂所禍害,即將流離失所的平常百姓,輕歎一聲道:“也許這些人才是我該救的人。”她又側過臉對身邊的士兵道:“把船板放下,讓這些可憐人上來避禍吧。”
身邊的兵士令命而去,落凡在船頭的甲板上盤腿而坐,服下猼訑遞過來的丹藥便閉目養神,運氣恢複元氣了。仇隙見落凡已入定,便在甲板上布下結界,為落凡擋去外邊的煩亂。幻出幾個小灑杯,把落凡在雲起山交給他的酒幻出來,與他們淺啜起灑來,不再看船外的紛亂。
閻王見落凡一行人已上船,便也把陰兵撤下。幻出一套桌椅坐在那裏疾筆劃名,有的名字被劃去了,有的在沒劃去之前,因為人上了船就隱去了。
番家的人見從城裏湧出來的是百姓,便放心地把剩下對手解決掉。吩咐自己的手下,跟許如珠的爹許老爺的人一起推著那幾車希世珍寶往落凡的船急步走去。
剛走沒幾步許崇虎的人卻突然停了下來,揮刀砍了幾個番家的家兵,與番家的人形成了對峙之勢。
一個粗漢把刀架在許崇虎的脖子上,喝道:“許崇虎,你為富不仁,殘害家仆,魚肉鄉裏,認太監作父,不臣不父不子,死有餘辜。今日由我們來就為民除害吧。”
許崇虎嘿嘿一笑道:“說得這麼好聽,你們這些養不熟的狗,無非就是想奪取我車上的希世珍寶而已”
那粗漢也嘿嘿笑笑道:“知道就是好,早把這些希世珍寶放下不就好了嗎?非要等到刀架脖子上才懂嗎?”那頭頭一說完就把手中閃著寒光的刀,在許如珠淒厲的驚呼聲裏往許崇虎的頭上劈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