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道看著落凡驟白的臉,心裏一陣密密麻麻地痛,咬牙狠下心道:“對!我現在要回去接我的妻子了。告辭!”她,他不敢高攀。
“這是不可能的事!”落凡早幫馮道推算過了,他這一世的姻緣得到二十七歲以後才有的。
“難道你認為馮某娶不上妻子?但書信可以為證的!”馮道揚揚手中的書信道。他不能讓她小看了去。
落凡飛身上去搶過他手中的書信,一目十行著急地看過之後,才放心地笑道:“原來成親還可以找個動物代替拜堂的?”
馮道微紅著臉道:“雖然娶的時候我不在,但這些年來她照顧家公家婆,任勞任怨完全盡到一個妻子的責任了。我該去盡一丈夫的責任了。”
“狗屁不通!”落凡道。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來狗屁不通?”馮道道。
“迂腐!”落凡冷哼!“你娶妻的標準是什麼?”
“娶妻當娶賢!”馮道道。
“你離那個‘賢’字很遠,別妄想了!”尚付湊到落凡的耳邊幸災樂禍地道。
“滾!”落凡氣極,一腳把尚付踢出幾丈遠。吼道。“我才不會嫁給那迂腐的凡人。”
馮道臉色一黑,夾夾馬腹策馬離開了。
落凡飛到他馬前道:“你當真要去接你那個所謂的妻子?”
馮道勒住韁繩,冷聲道:“如此賢妻,我為何不去接?”說到“為何”二字時,馮道的心裏竟升起幾分希冀——希望她給他“為何不去”的理由…
落凡怒氣衝衝朝猼訑四人喊道:“你們照看好他,我去把他的‘賢妻’扔到天崖海角去。讓他一輩子都別想見到。”
落凡在眾人呆滯的目光中招來雲,翻身坐在到雲上,掐指算了一會,陰森地笑道:“原來在那裏。”
落凡話一完就消失在眾人的眼前。留下幾個男人在那裏麵麵相覷。馮道則坐在馬背上噙著笑意低下了頭。
尚付撫著被落凡踢到的部位,哀嚎道:“這個落凡真是越來越彪悍了!這一腳疼死我了。”
猼訑道:“你這是自找苦吃!”
任誕笑道:“走吧,我們邊走邊等姑娘。”
幾個人跟著馮道走了半日,沒等到落凡回來,卻等來了一群野獸。那群野獸疾馳而過,卷起了濃濃的灰塵。
尚付邊咳邊道:“這人間的野獸怎麼跟得比神獸還快?”
任誕道:“這群野獸不是凡間之物。”
“啊……”尚付想伸手扇灰塵,卻見自己的手變成了雞翅膀。再往四周看去,哪有半個人影。“猼訑?你們都上哪去了?”
猼訑道:“我在這裏啊,尚付你怎麼變回原形了?”
“啊…”尚付再次驚叫道。“猼訑你也變回原形了。”
“君上呢?”任誕往前麵看去,卻見馮道的馬上騎著一隻雄師。
尚付飛到雄獅的麵前,疑惑不定地問道:“你是馮道嗎?”
“我是馮道,你是尚付?”雄獅道。
“這是馮道的聲音,我的天!這是什麼回事?”尚付驚悚地拍了兩下地翅膀,直接撲倒在地。“這是在做夢嗎?”
“任誕,你看看我變成了什麼?”仇隙的聲音平靜無波。
“你變成了豹。”確定馮道沒事了,任誕也淡定了。“我變成了什麼?”
“狐狸…”仇隙道
“你這麼鎮定是不是,因為你知道這是什麼回事?”任誕道。
“嗯,清君跟姑娘說過,天之崖的敵方除了可以隱去形體與人作戰之外,還會把對手變成他們所擅長的形體來作戰。”仇隙道。“所以我們應該是他們所幻化而成的。”
仇隙走過馮道的前護住,任誕在左,猼訑在右,尚付在後。
猼訑道:“馮道,我們現在被對手變了模樣,你在馬上別下來,也別走太快。”
馮道點點頭道:“那些人不是被落凡殺盡了嗎?”
“那些人一批接一批,恐怕沒那麼容易殺盡。而且上次在城外的岩漿人,一直沒有出現。不知是被殺了,還是沒有入到城中。”任誕恭敬地道。
“這些人為什麼要殺我?”這個問題馮道想問很久了,但總覺得他們並不太想他知道太多就沒問了。現在危情接踵而至,他覺得他該問個清楚了。
馮道這話一出,四人都低下頭沉默不語了。馮道不悅地道:“怎麼?我不能知道嗎?”
“不是……”任誕道。“這個問題不該由我們來回答。您可以等姑娘回來之後再問她。”
尚付咕噥道:“你變成狐狸不是沒有道理的,居然把問題直接丟給落凡。”
任誕不鹹不淡地道:“隻有她的回答不用負後果。”
尚付瞄了一眼馬上的馮道,咕噥道:“還真是那麼一回事。”這個問道是不能回答的,馮道因罪曆劫,要完整地曆完才能不傷元神。胡編亂造的話是要負馮道生氣的後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