猼訑見落凡的右手已換下,便走過來幫她紅腫的右手上藥。馮道看著她又被燙傷的左手,不自覺地皺起了眉頭。
“仇隙,我們一起駕雲去江裏吧!”落凡見仇隙點頭,便用右手托著他上了雲端。
落凡帶著仇隙飛在前頭,任誕他們帶著馮道緊隨其後。
一到江邊落凡就帶著仇隙沉入江底,任誕他們帶著馮道,隻能守在江邊等了。
仇隙一沉入江底,便頓覺炙熱感消除。他張開眼便見守在他麵的落凡。
落凡引了個避水訣,對仇隙笑道:“我在這給你護法,你全心全意地把地獄之火融合吧!。”
仇隙點點頭正想閉上眼,卻瞟見落凡那焦黑紅腫的雙手。落凡見仇隙臉上神色不明,死死地盯著她的手。她輕鬆地擺擺手道:“你別把心思分我的身上,你得先把地獄火的事處裏好。不然我的手就白疼了”
仇隙再灼灼地看了落凡一眼,抿著薄唇閉上眼。
落凡見仇隙心情不好,便朝他笑道:“仇隙,你該常笑的,你有一雙虎牙,笑起來尤為可愛。”
可愛?她居然用可愛形一個男人?仇隙不讚同地揚揚眉,笑意卻不自信地在嘴角揚起。
仇隙已歸於至靜,借用江水煉化地獄火也很順意。落凡坐在那百無聊賴地往四處看去,卻見若大一條江竟無半條魚。接著她又發現江中的水草,也漸漸地枯萎了。
落凡立即明白這是仇隙身上地獄火的作用。就在她四處張望時,就連江水也熱了起來。
落凡正閉目思索著,突然感覺到任誕的氣息在靠近。她回頭略緊張地道:“任誕,是不是馮道有什麼情況?”
任誕對落凡行了個禮後,憂心地看著仇隙道:“夫人,君上沒什麼事。這江的水位自你們入江後,就開始快速下降。”
落凡愣愣地望著任誕道:“你覺得這在這江水枯竭之前,仇隙能不能把地獄火煉化掉?”
“問題是,這江中之神是不會容許,我們把這江水耗盡的。”任誕指著正在從遠處遊來的女子道。
“來吧!隻能遇神殺神,遇妖殺妖了。”落凡幻出玉珂鳴,護在仇隙的麵前,等著那女子的過來。
仇隙的眼皮微顫,手指動了動。任誕回頭看了仇隙一眼,把輕歎聲往肚子咽去。
“居然是你?”看到來人之後麵落凡完全愣住了。
任誕對落凡道:“你認識她?”
“嗯!”落凡對任誕點點頭。
“啊!就是我!”那女子笑道。“你還記得我的名字嗎?”
“悁悁?你不是在子虛城外的江裏的嗎?怎麼跑到這裏來了?”落凡驚訝地道。
“我本是浮萍,在江上飄飄無所依,飄到哪就是哪了。你能記得我,我很高興。”悁悁往落凡的四周看去,沒見到馮道才把提著的心放下。
“那麼…你來這裏是敘舊的?”落凡不抱希望地道。
“這江中水位在快速下降,我是奉命來查看的。”悁悁含笑把眷戀的眼神,放在落凡的身上。
“我就知道…”落凡泄氣地看了涓涓一眼。回頭看看仇隙,咬了一下下唇接道。“這是我的朋友,他受傷了得用這江水才能治好。”
“如果我說不可以呢?”悁悁戲謔地看著落凡道。
“這樣啊…”落凡舉起玉珂鳴,輕笑道。“這樣的話,我隻好與你為難了。”
“別…”悁悁微笑著舉高雙手道。“其實不用江水為竭,也能把你的朋友治好的。”
“有什麼辦法?”落凡驚喜地放下劍,捉住悁悁的手道。
任誕輕咳一下,看著落凡抓住悁悁的手道:“夫人,男女有別,還是保持距離地好。”
落凡放開悁悁的手笑道:“任誕你傻了,悁悁她是女的。”
“她就算她是個女的,夫人也應與她保持距離。”這個悁悁從一出現,就帶給他很怪異的感覺。讓落凡跟她一塊走,絕對不是明智之舉。
“好,好…我不與你爭”落凡無奈地道“治仇隙比較重要。悁悁,快說,有什麼辦法?”
“在這條江的盡頭,有一塊萬年冰晶。把它煉成珠給他帶上,什麼火都能壓下去了。”悁悁道。
“任誕,你在這守好仇隙。我和悁悁去萬年取冰晶了。”落凡拉住悁悁的手道。“走吧!我們現在就去取。”
“夫人!”任誕伸手拉住悁悁的另一隻手,笑道。“我和她去就好了。”
悁悁臉色一變,甩開任誕的手,怒道:“即然如此,我們大家都不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