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隙見落凡倒下,一個箭步把落凡接入懷裏,驚恐地問道:“怎麼回事?”
“那個人太厲害了,居然能把我布下的陣直接拔除。”落凡抹抹嘴邊的血,苦笑道。“還好我不是用元神布陣,不然就麻煩了。”
“你感覺怎樣?”猼訑把著落凡的脈,眉頭越皺越高。“剛剛的傷還沒好,又加新傷。地府的陰氣隻會加重你的傷。地府地之行恐怕行不通了。”
“你們帶著馮道去地府,我躲回雲夢鄉。”落凡看著一臉擔心的馮道輕笑道,他的擔心讓她莫名地高興了。
“你真的會回雲夢鄉嗎?你這身傷能逃得回雲夢鄉嗎?”仇隙不滿地瞪著落凡。
“你放心!我一定會保護好我自己的。”她舍不得讓自己出事的,因為她還要等他的。
“別開玩笑了,就算你有握保護好自己。我們也不會把你放下的。”尚付站在落凡的麵前,少有怒氣在臉上浮現。
“我雖然沒用,但絕不是貪生怕死之輩!相信他…他也絕不會同意讓你獨自逃跑的。”馮道撐著結界壁,瞪著落凡道。
落凡從仇隙的懷裏走到馮道的麵前,伸手合上馮道手道:“馮道,現我已無力保護你了,逃到地府有他們護著你我才放心。我通懂奇門遁甲,他們抓……”
落凡突然看到有一塊巨大的冰晶朝馮道襲來!她片刻也不敢猶豫,飛身運氣去擋。由於其來勢太猛,落凡拚盡全力也隻是將將擋住。
落凡剛沒把冰晶擋下,又有一股氣掀起浪潮湧來。冰晶受兩股氣擠壓下碎成粉,在落凡力竭不支時,都滲入到她的體內。
一陣惡寒頓時在骨子裏生生,散至落凡的四肢百骸。落凡的臉色發青,當下就暈了過去。
這幾招速度太快了,仇隙趕來時隻是剛好扶住落凡。任誕和尚付衝到最頭擋住來敵,猼訑則給落凡查看傷情。猼訑在給落凡把脈時,差點被她的手冰得打寒戰。
“她怎樣?”馮道在結界裏急紅了眼,卻什麼都做不了,隻著急地吼問著。這種無能為力,比落凡的不講理更讓他憤怒千萬倍。
猼訑掏出一顆藥丸,喂到落凡的嘴裏憂心地道:“寒毒入體,我也沒辦法!隻能暫時用藥控製住了”
“我屬火係的靈力對她有用嗎?”仇隙道。
“嗯,這藥還得加上你的靈力,才能暫時壓住這寒毒。”猼訑邊思索邊道。
落凡在仇隙輸給她靈力後,才慢慢地醒過來。她睜眼望去見尚付和任誕正和一名男子過招,而那名男子正是她在雪山上遇到的那個。而悁悁則在他的身後,由始至終都是一臉冷漠地看著落凡。
“不錯!挺厲害的嗎…怪不得我派出的手下,每次都失消得無影無蹤。”那人見落凡醒來,便用靈力逼開尚付和任誕。氣定神閑地看著落凡。
“任誕你們回去守著馮道。”落凡在仇隙的扶持下,顫顫巍巍地站起來,對任誕他們道。
而尚付和任誕的氣息已微亂,點點頭退回馮道的身邊守著。
“你的靈力也不過如此,要不是我計算錯誤,也未必會輸給你。”落凡笑著往那男子身後的上百號人瞄了瞄,接著道。“每次都玩人海戰術啊?”
“那麼現在我們單打獨鬥試試?”那男子揉著下巴,嗤笑道。
“現在呀……”落凡摧開仇隙的手,慢慢蹲下來,猛伸手往江底一拍道。“那就來吧!”
落凡一拍下,江水開始劇烈地震動,魚群慌亂地亂竄。江底也隨之凸起萬重山,禿石斷崖處處可見。落凡他們與那男子,瞬間便被千重山水相隔著。
“趁現在,都跟著仇隙和走!”落凡低聲交代道。
仇隙蹲到落凡的麵前道:“姑娘,我背你吧!”
落凡毫不猶豫地爬到仇隙的背上,輕道:“現在我們在否位,往左走九個卦位。每個宮位都是往上的,你們要注意腳下。”
群人跟著仇隙一步一向上,很快就步出了江麵。
到了江邊,落凡道:“仇隙,你放我下來。”
“她應該是還想在艮卦陣上布下坤卦陣!”仇隙把落凡放下來,尋問式地看著猼訑道。
“你還想再布陣?”猼訑皺著眉道。依照他的判斷,落凡再布陣必定力竭。
“嗯,我再布下坤卦陣,就是謙卦陣了。想要破這陣而出的,要麼跟辛夷一樣厲害,要麼就是德行很高。”落凡把馮道說成辛夷,引來了大家的則目。她輕笑出聲接著道。“如果兩樣都沒有的話,像男人那樣的……隻能被困個一兩年了。”
落凡羸弱地江邊蹲下,伸手往地麵拍去。在剨然震響中,地麵開始往江麵飄移。
“你瘋了嗎?這個時候還敢移江?”尚付朝落凡吼道。
“尚付…唯有把地麵移到我剛剛布下的陣上,再給江換條道謙卦陣才能布成。”落凡抖著雙手撐地,氣遊若絲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