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隙背對落凡的麵前蹲下來道:“姑娘,讓我來幫助你吧!”
落凡趴到仇隙的背上道:“如今隻有你火係的靈力,才能幫到我了。”
“能幫到姑娘我很高興!”仇隙嘴角輕揚笑道。
趴在仇隙的背上被暖暖的氣息包圍,落凡舒服地籲了口氣道:“以後我跟馮道就要麻煩你們了。”
“姑娘客氣了,這是我們的份內之事。”任誕對落凡行禮道。
“任誕,接下來的打算就交給你了。我有點累先睡一會,有什麼事再把我叫醒。”落凡在入睡前往馮道的身上看去,唉!隻需一眼…她身上的寒意就更甚了。馮道越來越沉默了,她是不是該把他的妻子還給他呢?
付尚看落凡已入睡,低聲對仇隙道:“又有一批敵人在靠近了!你能背著她作戰嗎?”
“可以!”仇隙幻出一條長布把落凡緊緊綁住。
“目前還是先逃吧!到不得已時再戰。”任誕望著已換流的江麵,心中對落凡佩服不已……
“往哪裏逃呢?”猼訑道。
“往雲起山吧!”尚付道。“那裏的山脈與落凡氣息相連,對她的傷是極好的。”
“那就雲起山吧!”自落凡受傷就直沉默著的馮道,終於開口說話了。“你們把我身上的結界撤去吧!”
“您從結界裏走出來就可以了。如今落凡已受傷,那結界困不住您的。”任誕對馮道施禮道。
馮道由裏往外用力一推,便見結界在碎落。她如今竟羸弱至此了嗎?這樣叫他怎麼能繼續,心安理得地躲在她身後?
“姑娘是不會同意去雲起山的,她不想把災害帶到雲起山。”仇隙道。
“所以我趁她睡著了,才跟你們提這個呀!”尚付自落凡受傷就有這個打算了,但他也是知道落凡的心思的,所以才一直沒提。
“那還等什麼?趕緊吧……”
雖然身軀被暖暖的氣息所包圍,落凡還是被骨子裏散出的惡寒冷醒。醒後聽到金石相之聲不斷傳來,落凡疲憊地張眼望去。天上一輪圓月明如白晝,照在廣闊無垠的荒野之上。荒野上約有兩百多白衣人,正在與猼訑他們展開戰鬥。
“你醒了?”仇隙感覺到落凡在他背後哆嗦著,怒從懷起…打出的火焰也更跋扈了。
“嗯!是那個男人從陣中出來了吧?”在哆哆嗦嗦中,落凡發現自己連咬字都不清晰。
“不是的,是另一批人!”仇隙空出一隻手伸到背後,握住落凡的手,把靈力傳入她的體內。
“還有一批人?”落凡往人群中尋找了一會,見馮道已有結界護住,任誕他們也守在結界外,才把心放下來。
“嗯,但應該也是那男人的人。他們沒有隱身,而且一直在追問那男人的下落。”仇隙連繼打出幾簇火團把對手逼開。
“你先把我放下來。”落凡發現自己像布娃一樣被綁在仇隙的背上,如此沒用的自己已是好久不見了。
仇隙給他和落凡布好結界,才把落凡放下來。落凡腳一觸地便覺一陣虛軟,還好有仇隙扶著,不然她此刻非倒在地上不可!
這群人靈力雖然比不上仇隙他們,但他們人多勢眾輪翻上陣。如果打持久戰,仇隙他們必無勝算。
落凡從懷裏掏出玉瓶正打算打開,卻叫仇隙伸手壓住了。
落凡抬頭看著仇隙,輕聲道:“這樣打下去我們必輸無疑。”
仇隙對落凡搖搖頭道:“猼訑交代過了,你已不能再用靈力了。”
“可是……”落凡指著已相當疲憊的任誕他們道。“這對方人太多,再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
“相信我們!”仇隙道。
仇隙蹲到地上,落凡心領神會地爬到仇隙的背上。仇隙背起落凡飛到任誕他們的身邊,伸手引訣布下花影陣。將那兩百多人擠在重重花影中,讓任誕他得以有片刻的休息。
“花影重而不疊,不稍一會這些人就要破陣而出了。真是讓姑娘見笑了!”仇隙無奈地笑道。
“是差強人意了點!”落凡輕笑著從懷裏,掏出一個玉瓶遞給仇隙道。“這是我在那孤城釀出來的竹葉青,當時是想留點作紀念的,現在應該用得上!任誕,你們都到結界裏去吧?”
任誕他們知道落凡那酒的厲害,都點點頭退到馮道的身邊去。
“姑娘的竹葉青我記憶猶新,那就請他們喝一點吧!”仇隙接過玉瓶托在手中,幻出一團桔色的火焰將其包裹。
刹那間酒香四溢,在花影中掙紮的人,間之立即頹然倒地。
落凡見對方已醉倒,方才放心一點。突然又見黑翻滾吼叫聲震天,一條巨蛇從遠處逶迤飛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