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然如此我就更不能離開了。”慎獨堅決地道。“負了朋友之義,我將無顏立足於天地間。”
“不行,你必須得離開。”香雪著急地道。
“你們不用爭了,我們尋個地方把這條蛇藏起來。到時候辛夷問起她,我們都推說不知道就好。”尚付撇撇嘴,無關痛癢地道。
“扔哪去?”香雪道。
“焦昔山再去一千裏,有無崖絕壁。扔那去就算是你個辛夷也找不著的。”
“如此甚好……”
四人合手把莫如扔下無崖絕壁之後,便又回道焦昔山了。
香雪他們回到焦昔山剛沒站定,便見辛夷走過來問道:“莫如呢?她好像出去很久了。你們有沒有看到她。”
香雪心一慌,下意識地抓緊慎獨的手。慎獨握了握香雪的手,麵色如常,對辛夷微笑著道:“我們去山之南吃東西,現在才回來,不知道那個莫如的去向。”
辛夷看著香雪和慎獨互握著的手,眼中閃過痛恨,不再發一言飛身離開了焦昔山。
看著辛夷消失的方向,香雪突然感覺到陣陣冰冷,身子不由自主的抖了起來。
“香雪!你們怎麼了。”慎獨正握著香雪的手,對她的異樣首先感覺到。
香雪對慎獨苦笑道:“突然感覺我有個大劫將至,躲不躲得過都是個問題。”
“怎麼會這樣?”慎獨震驚地道。
“你的感覺真的準嗎?”尚付表現比香雪還擔心。
“你是擔心我應劫之後會有來世?”香雪看著尚付笑道。“你放心吧,不一定有來世。”
“我覺得會有!”猼訑道。
“即然如此,我們還是先離開吧!雖然我對追隨你們不再反感了,但是還是喜歡順其自然。”尚付笑道。
“嗯!在來世再遇上,我們一定會心甘情願,跟在你們的身邊的。”猼訑道。
“居然有點期待在來世裏與你相遇了。”尚付笑道。“告辭了,願我們來世不再見。”
尚付他們離開後,香雪看著慎獨道:“慎獨!他們都離開了,你呢?要不要離開?”
“無論你的大劫什麼時候到,我都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慎獨低頭看著香雪柔聲道。大劫來之前,每天都陪著她,才是他最想做的。。
“我不知道怎麼說服你,但我真的希望你離開。”香雪放開慎獨的手道。
“香雪,為什麼不讓我一直陪著你?”慎獨悲傷地看著香雪道。
“一直以為自己可以有很多時間可以揮霍,所以對於自己做什麼都不甚在意。但現在……我想任性一點,做點自己喜歡做的事…”
“你喜歡做的事,不可以有我的陪伴嗎?”慎獨皺著眉頭,急道。“我是默默地守著你,絕對不打擾到你。”
“不行,我隻想一個人在那雕刻!”香雪指著山的北麵,她在住下之後才發現那裏遍布玉石,可以供她雕刻錯無數次。“不希望被任何人的存在打擾了。”
“即然如此,我就不打擾了。”慎獨深深地看了香雪一眼,就帶著不舍準備離開了,卻被香雪叫住。
慎獨驚喜回頭,滿懷期待地看著香雪。
香雪看到慎獨眼中的期待,輕咳一聲,低下頭,略帶欠意地道:“在走之前,先把解除那個妖鏡的法子看試我。”
慎獨眼中期待的火苗熄滅,但還把解除的方法細細地告訴了香雪。一直到香雪緊記不忘,才放心離開。
香雪看著湖邊座座房屋,輕輕地喃道:“不要牽掛,不要不舍,願你們在自己的路上,過開心又美滿!”
大家都離開之後,香雪焦昔山之北日夜不停歇地雕刻著。失敗了無數次,又重新開始……一直到辛夷的屋再次彌漫起妖氣……她才把她雕刻好的玉石埋入土中……飛身進入到辛夷的屋內,迎接大劫的到來。
無論人間經過多少個輪回,月色如約而至輔滿焦昔山的北麵。
“南柯一夢,夢若浮生,醒來時淚眼已斑。”落凡踏著月色,走到香雪當年雕刻的地方,坐下來隨手撿了個玉石,慢慢地雕刻起來。
晚風輕而柔地拂過,把她發間的緞帶,挑起纏繞了一會又放下。幾個日出日落,風過了風還來,拂不去埋藏了幾千年的情絲。
落凡把雕好的玉石放在地上,又從地下把香雪當年埋的玉石挖出來。
落凡捧著挖出來的玉石,輕輕地喃道“辛夷!無論是香雪還落凡,愛你的心都是一樣的。但是…辛夷和馮道有愛過我嗎?愛過香雪…或者落凡?”
那兩玉石都是雕刻著,相互纏繞著的辛夷樹和梅花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