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付和猼訑在天邊緩緩飛來,落凡伸手布下結界,把他們擋在焦昔山外。她收起兩塊玉石,獨自走遍焦昔山的每個角落。最後在辛夷的門前,徘徊了很久卻始終沒有進去。
前塵不曾成煙,前世今生情未了,奈何緣已盡,太匆匆!落凡蹲在辛夷的門,放聲大哭一場。才踏空而起,解開結界飛離焦昔山。
“落凡,你打算去哪裏?”尚付追上落凡道。尚付猜到落凡一醒來就會回到焦昔山,但卻不確定她的回來是為何事。想問又不知道該不該……其實他知道落凡不想說的。
“去哪裏?”落凡愣了愣停了下來,天下之大她竟不知道要去哪裏。
“對呀!落凡你要去哪裏?”猼訑擔心地道。前世她與慎獨看起來。似乎有那麼一點感情。現在她想起來了,還會回到馮道的身邊嗎?
“去哪裏?天下之大竟沒有我想去的地方。”落凡失笑道。那笑意到剛到唇邊,就消失不見了。
尚付和猼訑對頭一眼,又同時低下了頭。落凡這次受傷在雲夢鄉沉睡了兩年,醒來一句沒說就來到了焦昔山。他們抓摸不透落凡的想法,更猜不到她的情感歸屬。
“唉……”落凡隨手招來一片,臥入雲團中閉上眼,輕聲道。“讓雲隨風飄吧!你們有什麼想做的就去做吧,不用守著我。我累了,先睡一會。”
尚付和猼訑又對看一眼,道:“我們除了跟隨你,沒有什麼事好做的。”
落凡閉著眼,輕輕地點了點。尚付和猼見落凡沒反對,就各自招來一片雲,默默地守在落凡的身邊。
雲飄到海上便停住了,落凡懶懶地爬起來,揉揉眼睛往四處看去。
“啊!那是射菇山吧?”落凡指著海上飄浮著的一座仙山,那聲音裏完全沒有剛睡醒的沙啞。
“是的,那就是射菇山,你要去看看嗎?”猼訑道。
落凡正猶豫著要不要去時,青鳥披著晨曦飛來停在她的麵前。落凡看都沒看青鳥,就低下了頭。
尚付想開口去提醒落凡,卻被猼訑瞪回去了。
青鳥撲打著翅膀,繞著落凡轉了幾轉。見落凡還是沒理它,便自己停在落凡的臂膀上,發出聲聲鳴叫聲,那聲音竟通著綿綿的憂傷。
落凡眨眨眼中的淚,把手了伸出來。青鳥停在落凡的手中,親厚地低頭在她的手心上蹭了蹭。
落凡伸手在青鳥的背上輕輕地撫摸了一會,才從它腳上的書信取下來。青鳥以前是那個莫如在用……
“去吧!”落凡拍拍青鳥的背,柔聲道。她不該因她和辛夷的事,把情緒撒在青鳥的身上。
“落凡,信上說什麼?”猼訑往落凡手中看了看道。
“仇隙說,謙卦陣中有異動。”落凡慵懶地臥回雲上,長歎息道。“即然如此我們就去看看吧…”
尚付和猼訑聽到落凡的話,放心地長籲了口氣。他們真怕落凡想起前塵往事,心不在馮道的身上,丟下一切不管。馮道曆劫回來,前世的事就又得重複了。
落凡他們一到,仇隙就飛身迎上來。對落凡行了個一絲不苟的禮,才指著幹枯龜裂的地麵道:“夫人,我這段時間守在這裏,守著這個陣。還是他破陣的力,這陣破就在這兩天了。”
“仇隙辛苦你了,即然沒辦法阻止,我們就盡力應對吧。”落凡看著仇隙,柔聲道。
“這是都我該做的。”仇隙忍不住微微抬頭看了落凡一眼,見她的臉依然蒼白。不禁眼神一暗,雙手緊緊地握著。
落凡從雲上跳落在地上,伸手摸摸地麵,皺著眉頭道:“在被困了那麼久,裏邊的靈力,如洶湧的浪潮迫不及待地往外湧。看來現在與之應對很不智呀!”
“你是說我們避其風頭?”仇隙道。
“如果我們避開,他們逃回天之崖,我們的實力不是被他們探知了嗎?”尚付道。
“還是避吧!落凡的傷還沒好完全,我們跟他們硬碰硬,碰不起。”猼訑道。落凡的傷勢他是一清二楚的的。
“其實我們頂過開始那一下,他們就是強弩之末了。但《孫子兵法》說‘避其銳氣,擊其惰歸’。我們該怎麼辦?任誕呢?”落凡想不出辦法就想起任誕,沒辦法,他的計策多嘛。
“任誕回到諸犍身邊潛伏著了。”仇隙道。
“對哦…都兩年過去了哦!”落凡輕笑了一下,但笑意依然沒泛到嘴唇以外。
“平靜無波的麵容,笑不過嘴唇。你現的心裏是怎麼想的?夫人!請原諒屬下的抖膽。”仇隙對落凡行了個恭敬的禮,問了大家都想知道的問題。
落凡在幹枯龜裂的地麵上,來來回回地走著。在龜裂得最大的地方站定,對仇隙微微笑道:“仇隙,我是怎麼想的不重要。該麵對的總要去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