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與見仇隙身邊的荷葉,都開始有焦枯的趨勢。她看出來獄之火在失控中,猶豫了許久,還是轉身去看任誕。
“仇隙,你稍稍平靜點!聽說夫人很喜歡荷花,如果她回來看到荷葉焦枯了,定會不高興的。”任誕看著仇隙道,仇隙的心事他一清二楚!
“夫人是很喜歡蓮花……”仇隙輕撫著手腕上的冰晶佛珠,一片清涼慢慢地漫向心間。突然,他的心境慢慢平靜下來,眼中的火焰也慢慢熄滅。
容與見仇隙坐下湖水,慢慢地結出一層薄冰,才敢把這事說出來:“諸犍開始派人從四方闖陣了。”
“什麼?”任誕和仇隙同驚呼道。
“落凡布下的陣,就算是闖過也會傷亡慘重,諸犍怎麼突然這麼著急進攻呢?”容與道。
“任誕,你覺得諸犍會派什麼人來闖陣呢?”仇隙道。
“他應該會派他懷疑的人來……這次我們暴露身分,他大概想借這次大戰,來個大清洗。”聲聲慘叫聲在陣中響起,任誕的眉頭越皺越高。
“你是說來闖陣的,大部分都是我們的人,對吧!”仇隙著急地從湖麵,飛到半空中。見前後左右的陣中都有異。他對剛停在他身邊的任誕道。“怎麼辦??”
“能怎麼辦?其實也可以說都是我的人,諸犍並不信任他們。隻要把諸犍拿下了,他們沒有顧慮了,都會跟著我們的”任誕道。“你們熟知夫人的陣法,想辦法保住他們吧!”
仇隙思索了一會,運氣大聲喊道:“你們這些闖陣的人聽著,我們的陣法不你們闖不了的。諸犍讓你們來,是為了借這個陣法除掉你們的。你們在裏麵不要亂動,等著我們來救你們。”
容與不讚同地道:“這些人也許有很我們的人,但應該有不少諸犍的人。我們真的要全救嗎?”
任誕道:“現在不能救,隻能讓他們心安下來先。隻有把諸犍拿住了,一切才能去做。”
“在劍陣和石頭陣的人,隻要他們在陣中安靜,就不會有事的…弦柱山後的就比較麻煩了。為今之計隻有把諸犍馬上拿下來了。”仇隙道。
“巧藝和方正他們在他的手上,我們又不能戰……戰了也不一定會贏。”任誕無奈極了。
仇隙吩咐修廣派人守在各個陣外,又點好兵靜待時變。時間一點一點地過去,闖陣的人從一開始的動亂,到現基本已靜下來了。
那些人似乎很聽仇隙的話,在陣中幾乎都不動了。落凡當初布陣,因憐惜附近的動物,所以留了一手。凡是在陣中的人或動物,隻要不起心動念,陣中的機關都會停止不動的。
“任誕,可以把石頭陣和劍陣中的人接出來了。陣法完全不動了,代表這些完全沒有闖陣之心,剩下的人應該都是我們的人了。夫人當初一念之仁慈,倒助我們分清敵我。”仇隙讓任誕去劍陣,自己則去了石頭陣。
仇隙進了石頭陣,隻見石下到處血跡斑斑。一群人在地上盤腿而坐,他們看起來雖然疲憊,但臉上的神情卻依然詳和而從容。
這些人見仇隙進來,忙站起來對仇隙行禮,道:“跟我們一起進陣的有諸犍的人,有的被陣所殺,有的是我們所殺。”
仇隙拍拍說話那個人的肩膀道:“好樣的,這樣情況下能做到臨危不亂。現在跟我出去吧。”
仇隙帶著那群人出去後,任誕也帶著另一群人回來。
任誕道:“不愧是品藻選出來的人,臨危不懼,對戰有條不紊。剛剛在陣中,不止是陣法的殺戮。我們的人和諸犍的人戰了場。十二辟卦中,現也應該是分清敵我了。你去十二辟卦中,把人帶出來吧。”
十二辟卦是馬京所製,殺氣比那石頭陣和劍陣重。陣裏的人自然更疲憊不堪,但那份從容和詳和仍依然。
仇隙把這人帶出去後,便交給任誕清點人數。自己則帶著人打算出去,跟諸犍正麵對戰。這些人回來了,諸犍的下步一定是處理巧藝他。
“仇隙,你們出不出來?不出來我就隔一會,在巧藝他們身上割一塊肉扔進去。你們就看著我將他們慢慢淩遲吧。”諸犍見派去送死的人了無消息,實在按耐不住了。
“諸犍,多年不見,你怎麼越來越賤了,這樣的賤招也用?”
聽清脆的女聲音在外麵響起,仇隙他們真是又驚又喜。正想飛出去,卻見一條藍色的緞帶,將品藻他們送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