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沒有我的帳篷?”落凡回到軍營發現居沒有她的帳篷。
尚付撫著紅腫的耳朵,撇撇嘴道:“少假了,你不想跟你的男人同一個帳篷嗎?”
尚付的話引得隨行的待衛,憋笑憋得滿臉通紅,卻怎麼也不敢笑出來。
“臭尚付,又在鬼扯什麼?”落凡紅著臉,一腳把尚付踹飛到雪地裏。又引訣招來風卷起千堆雪,壓在尚付的身上。
那些待衛目瞪口呆地地看著尚付被壓,很久才反應過來,紛紛去刨雪把挖尚付。
辛夷含笑擁落凡入懷,道:“我的小潑婦,我的好夫人,這風雪夜天寒地凍的,沒你陪著為夫孤枕難眠呀”
“辛夷,出兵之前莫如的話沒錯,我跟你同一個帳篷真的不合適。”落凡輕輕勾住辛夷的袖口,眉頭緊鎖著道。
“是她自己搞不清楚自己的身份,說過了越份的話。”辛夷不悅地抱起落凡,直往帳篷裏走去。
“她是你的妻子,她說的話沒越分。”落凡低下頭幽幽地道,這一直是她心中的痛。
“我的妻子隻有你,立下所有的妃都是天之崖的。跟我沒有什麼關係,隻有你才是我的妻子。”辛夷抱著落凡滾入被窩裏,把落凡的猶豫吻去……
真的是那樣嗎?還是因為憐憫她大限將至,說出來讓她開心的話?她還真不敢期盼這些,她真心期盼著她離開後,在往後漫長的歲月裏,有那麼一個人陪著他,喜怒哀樂都相知。
朝陽在雪地的盡頭冉冉升起,卻驅逐不開天地間的寒氣。落凡立在軍營前眯著眼與朝陽相望,新的一天帶著大戰之前的寂靜悄悄降臨。
“我昨晚被雪埋了一夜,你倒好紅床帳暖一夜好眠。”尚付哈欠連天地抱怨著,他是將近清晨時,才被挖出來的。
“紅床帳暖?”落凡微笑著回頭,把手伸向尚付。
尚付忙後退一步,緊張地道:“落凡,我很累了,再也受不起你的催殘了。”
“尚付,我想說的是,我一定在應劫之前,幫你把山鬼化出實體的。”
尚付呆呆地看著落凡,由於她背對著朝陽,臉上的表情看不真切,但她語氣裏的堅決卻是不容懷疑的。
“右衛將軍,一切已準備妥當。”落凡部下的一個將領過來行禮道。
落凡點點頭往自己的軍中走去,經過尚付時,伸手拍拍他肩膀。
尚付猛地回過神,轉身朝著落凡的背影喊道:“山鬼的事我自會想辦法,你少多管閑事了,一定要照顧好你自己,聽到了沒有。”
落凡停下來點點頭,又疾步走向軍隊。
落凡領著她的軍隊,浮在麗州城上空。辛夷下令讓她攻麗州城,說是讓她小試牛刀一下。確實是小試,守城的將領人如其名,“悟用”很“無用”。兵的數量上雖是相當,但落凡絕對有必勝的把握。
落凡掏出玉瓶,把菊花花瓣倒入城中。城中什麼情況她不清楚,但用菊花瓣去探路是最合適。她手上的一兵一卒都是她親手練出來,她可舍不得派去作無謂的犧牲。
花瓣剛飛近麗州城,就被無形的氣障彈了回來。
“居然還留了這手。”落凡不以為意地掏出鐵簫,以音律驅使花瓣去擊氣障。
落凡暗道,那紛飛的雪花,居然可以透過氣障落入城中,如此看一般的靈力是阻擋不住清君降下的雪的,怪不得那些靈力弱的小仙,會因饑寒交迫而奄奄一息了。
花瓣隨著音律飛舞,如利刃般在氣障上劃出一道道光,不稍一會氣障便碎開。
氣障一衝開,菊花瓣就隨著雪花,慢慢飄入城中,最後沒入雪地裏消失殆盡。
呂悟用見菊花瓣飄,忙指揮將士們去攻擊。但那花瓣就像一縷縷輕煙,剛擊到就消失不見,伸手去抓以為握住了,張開手又空空如也。
就在呂悟用驚疑不定時,突然聞見城中飄起陣陣香氣。呂悟用正想派人去打探香氣的來處,卻見地上長出了一叢菊花。
呂悟用當下下令讓將士們去砍菊花,可是菊花砍了又長,而且越長越多越高。沒多久整個麗州城都成了菊花花海,呂悟用和他的將士被擠得行動困難。
“快飛到空中去。”呂悟用一聲下,將士們都往空中飛去。
菊花逶迤伸長,把一些將士拉回地上,然後在花蕊中長出巨口,把拉回來的人一口呑食掉,連驚呼的時間都沒。
逃出來的將士臉色發青地回看著地上,暗暗慶幸自己逃得快。他們正慶幸著,便覺微風徐來帶著嫋嫋輕香襲來,頓覺舒暢地身心放鬆。
突然間,颶風驟起,卷起漫天的花瓣,濃鬱的香氣也隨之衝天而起。花瓣如利刃,一寸一寸地在他們身上淩遲著,但醉人的香氣卻讓他們感覺不到絲毫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