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麗河,就是麗州。守城的將軍是呂悟用,這人昏慵無能不堪大用。刑天逃離到這裏時,讓呂悟用死守不出。
就麗州城來說,地處平原根本就無險可守。這個死守不出也沒活路的。辛夷的大軍一到,便可立即攻下,可辛夷卻下讓大家安營休息。
晚飯過後,辛夷拉著落凡坐在軍營之外,回看著麗河上的一輪落日。長河落日中,有雪花紛飛。夕陽給厚厚的雪地,度上一層美麗的色彩。
“辛夷,為什麼不即刻把麗州城攻下?”落凡不解地看著就辛夷道。
“我要讓刑天有多點時間,準備更多力量來對我呀!”辛夷浮坐在雪上,把落凡拉入懷裏,用披風把她裹得嚴嚴實實地。
“為什麼要給時間給他準備力量,一下子把解決掉不是很好嗎?”
“我可以一下子把刑天滅了,但刑天的勢力卻沒辦法一下子滅掉。我要讓他把他的勢力一點點地聚起來,然後讓我一點點地滅掉。這樣我取焰心時才能萬無一失。”辛夷抱落凡裏得密不透風地還不放心,又用手把她緊緊環抱住。
落凡見自己快被裹成粽子了,不禁覺得好笑。她抬頭看著辛夷道:“辛夷,你把我包得這麼緊,是不是擔心我會對你圖謀不軌?”
“哦?你有打算對我圖什麼,謀什麼嗎?”辛夷俯到落凡的耳邊輕笑著道。
“要不你放開我試試看,我會對你圖謀些什麼?”辛夷氣息在落凡的耳邊,輕輕拂動,拔亂著她的心跳。
辛夷含笑揚揚眉,慢慢地把落凡放開,期待地看著她。
落凡把披風拉起來,把辛夷和她裏在裏麵。在他輕輕地吻著,那雙手更是不安分地伸到,他衣襟裏麵。她貼著辛夷的唇,吐氣如蘭地道:“這樣才暖。”
“唔……”辛夷扣住她的後頸,拿回主動,熱情地掠奪她唇齒間的冷香。
百步之外……
尚付抱胸看抱著文書的任誕道:“你有事要稟告?”
任誕笑著點點頭道:“還得勞煩禦前侍衛,前去通報。”
“客氣,丞相大人可以自行去通報的。”尚付在雪地掬起一撮雪,慢堆起雪人。
任誕看向尚付身的待衛,那些待衛,裝作看不見地,都忙著幫尚付堆起雪人。
任誕笑嗬嗬地看著尚付道:“禦前待衛尚付跟夫人的交情非同一般,可有另的辦法在不打擾陛下的同時,讓夫人看向這邊。”
尚付抬起頭瞪了任誕一眼,不滿地道:“你少來害我,上次被落凡劈到有的地方還黑著呢。落凡生起氣來,比陛下還可怕。陛下殺人是一招煙消雲散,她殺人是一點一點地淩遲,還唯美得讓人向往。”
任誕想起如花瓣大小的肉片紛紛,下意識地縮了縮頭,忙一個手抱著文書,一手幫尚付堆雪人。
眾人拾雪,雪人高,沒一會就堆出了一個巨大的雪人。任誕仰頭看著雪人,幽幽地道:“如果夫人知道,有要緊的事,你不去給陛下不通報,你說夫人會有什麼感想?”
“你……”尚付氣結地指著任誕半天,最後才從懷掏出鏡子,用鏡子把太陽的餘輝折射向落凡。
任誕慵懶地靠著雪人坐下,幽幽地道:“夫人對敵人的手段雖然淩厲,但她對天下的生靈,卻是心存仁愛的。陛下則從來沒把天下及天下之事放在心裏。但他記掛著夫人的仁愛,照顧夫人的感受,所以才會努力為這個天下。”
“是啊,陛下為小仙置下的庇護所,也是應落凡的要求才置下的。”尚付收回鏡子,輕歎一聲道。
“所以找夫人才是明智的。”任誕站起來拍拍身上雪的,對往這邊看來的落凡行了個禮。
落凡感覺有光照來,知道是尚付照過來的,尚付的鏡子她太了解了。她稍稍推開辛夷伸出頭,往光的來源處看去,見任誕對她行禮。知道是任誕有事稟告,但是卻不敢來打擾。她微微皺起了眉頭,不滿地看了尚付一眼。
“辛夷,你看,尚付他堆了一個好大雪人。”落凡在辛夷一下,打算拉他起來。
辛夷打她拉入懷裏,在她臀部拍了一下,不滿地道:“你還分心到它處?”
落凡在他唇上輕啄一下,嬌嗔道:“這麼大的雪人,不注意到都很難。走吧,我們去看一下。”
“我頭不用回也知道,任誕在雪人下麵,他有事稟告就先候著。難得我的落凡這麼熱情,別的事先放一邊。”辛夷把吻密密麻麻地,落在落凡的前襟。
濃濃的辛夷花香,讓人酥麻的吻,落凡也是為之著迷。但是任誕一定有不能耽擱的朝堂中事稟告,才會一直守在那裏。她妖喘著,無力地推開辛夷,呢喃著:“辛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