猼訑在竹簡上尋到的解寒毒的方法,是北荒萬年冰山內的火玉。這火玉是火山退化留下火心,帶在身上可以吸取人身上的寒氣。因為那是年代久遠的記栽,天之崖除了清君之外,怕是無人知曉了。
正因為這樣,辛夷下令急行軍,兩天的飛行,一天就完成了。
天之崖常年飛雪,麗河上已結冰,人完全可以在河麵上自由行走。可修廣的軍隊與刑天的軍隊,卻各據麗河的兩岸,行成對望之勢。
大軍到麗河邊時,已是深夜時分。辛夷一到這,就帶著落凡和任誕來到河岸察看,修廣隨行稟告軍情。仇隙他們則去安營紮寨。
落凡望寬廣的冰河,佩服地道:“修廣看不出來你竟這麼曆害,能和刑天形成對峙之勢,雖沒勝也沒敗。以前我在他手下都走不過三招,現在要勝他估計也難,你居然對能行他打成平手。”
修廣摸摸頭,慚愧地笑道:“夫人有所不知,剛開始我與刑天對戰是節節敗退,死傷慘重。兩天前的一戰中,沒見刑天出戰,而他的軍隊也戰鬥力也減退了大半。我怕他使的是誘敵之計,把他們趕到麗河對麵就不敢追過去。”
“這倒是希奇,我們潛入刑天那邊的人,也沒見有什麼回報。這當中定有文章可作,可惜不知情況我們又不敢妄動。”任誕道。
聽到任誕的話,落凡突然想起悁悁留給她的貝殼。她忙伸手幻出貝殼放到耳邊聽。
原來北荒之王刑天,出征不到一個月,他的太子就在後麵密謀,趁刑天不在。反了刑天自立為王。
刑天又氣又急,隻好回師平息內亂。刑天以雷霆之勢,在兩天內平定內亂,捉抓拿太子入獄。刑天就是那麼一個兒子,抓住關到牢裏也沒下令責。就又揮師南征,如今很快就到麗河了。
“是我膽小怕事,錯失了戰機,請陛下責罰!”修廣懊惱地揮了自己一巴掌後,跪在辛夷的麵前請罪。
“起來吧!敵情不明,你沒孤軍冒進是最正確的選擇。”辛夷道。
“這個太子倒有意思,刑天之前被困在謙陣中兩年,他沒反。現在刑天前腳才走,他後腳就反了。”任誕沉吟著道。“這太子說不定可以助我們,在刑天的後院放幾把火。”
“讓你的人打探清楚,往下方麵下功夫。”辛夷對任誕說完,對修廣下令道。“你馬上鳴鼓出征。”
修廣引他的兵先戰,落凡領著她的兵為後。修廣一聲令下,大軍以強悍之下飛過麗河,直壓麗河邊的敵。刑天的將士發現對手殺,也奮起對抗,與修廣的軍隊相遇在麗河麵上。在月色下,刀光劍影血花飛濺,刑天的軍隊沒幾個回合就消耗殆盡。
突然一道強勁白光,劃破夜幕擊向麗河麵。河麵上的冰立即碎開向天飛起。正在河麵上對戰的士兵,有的被冰擊飛,有的反應慢的就掉入河裏。修廣的軍隊一時間,又處於非常被動之勢。
落凡拋出菊花瓣,把掉入水裏的士兵卷起。擊入水中的白光,再次入水裏飛起,帶起巨大的水柱。水柱轉眼化成冰柱後,又碎冰片朝落凡這邊擊來。菊花瓣飛舞著回護,與冰片相撞,冰片頓時碎成粉飛灑落。
冰片灑完後,那白光化作百尺長的巨斧。落凡暗暗心驚,看過這巨斧之後,再想諸犍的巨斧——諸犍的巨斧就是小斧頭了。
玉珂鳴長鳴而出,逶迤地將巨斧纏繞,織就一張光網把巨斧束縛。巨斧發出聲聲嘶吼,發出強大的氣波,把玉珂鳴的束縛衝破,往河的北麵飛去。
修廣見巨斧飛去,當機下令把刑天的軍隊全殲。堆滿冰塊的河麵戰殍橫飄,血腥味衝鼻而起。
玉珂鳴飛回落凡的手,在不停地顫抖著爭鳴。落凡運氣安撫了一會,它才安靜下好。
辛夷擔心地擁落凡入懷道:“怎麼樣?”
“沒事。這巨斧應該是刑天的,那裏有他的氣息。”落凡擔心地看著辛夷道。“辛夷,等下讓我先和刑天打,你在旁邊看清楚了刑天的招式才動手,好嗎?”
“落凡,你要搞清楚,你是我的女人,我是要把你護在身後的,而不是躲在你的身後。”辛夷失笑道,在人間她保護他保護習慣了嗎?
“我又沒叫你躲在我身後,我隻是想叫你先看著。”落凡嬌嗔道。
“不管怎樣,我都不會讓你和刑天直接對戰了。玉珂鳴的反應已告訴我,你絕對不是刑天的對手。”辛夷幻出長劍,朝修廣喊道。“修廣你們先撤回來,刑天來了。”
辛夷的話剛落,便見刑天騎著巨斧在突中出現。刑天看著辛夷輕蔑地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皇帝陛下親征呀!你雖然能打落清君的太阿劍,我未必不是你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