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天腳下一蹬,巨斧直飛取辛夷。長劍從辛夷手中飛出,化成巨斧般大小,與之相擊頓時火光衝天,把黑暗照得如同白晝。
辛夷赤手飛起,與刑天連對幾掌,掌掌都是靈力的相搏,最後一掌發巨響,產生的強大的氣波,頓時寒風凜冽如刀,把雙方的士兵震倒,劃出一條條血。仇隙他們化出氣障,隻能擋去一部氣波。
落凡全心顧著辛夷,已無心分往他處。全靠她自身的靈力,自我保護起的氣障。
氣波散去後,辛夷和刑天各自往後退。落凡不加思索地飛上去,運氣止住辛夷的退勢。
“你怎麼樣?有沒有受傷?”落凡見辛夷臉色如常,還是不放心地去號他的脈。
“我沒事,你什麼時候學會號脈了?號出什麼沒有?”辛夷見落凡竟到著急在他手上摸脈門,不禁覺得好笑。
“你還笑,我都擔心死了。”落凡聽辛夷的聲音微啞,還是不放心地在他手上號了又號。
“我沒事,有事的是他!”辛夷安撫地拍落凡後,指向刑天。
刑天與辛夷對掌後,口吐鮮血,連站都站不穩。就在這時巨斧也被長劍擊落到地,引起大地一陣震動,冰碎開的聲音也不斷響起。
刑天收起巨斧,退回自己的軍中。下令將士進攻,自己則騎著巨斧往北逃去。那士兵見他逃了,哪裏還心戀戰,都跟著他後麵逃去。逃慢的見修廣帶兵殺到,都紛紛舉手投降。
辛夷正想追去,卻見空氣中有異動,忙回身把落凡護入懷裏。這空氣中的異動落凡太熟悉了——又是那些隱身於無形的人。她毫不猶豫地從辛夷的懷裏飛出,正麵迎上那隱匿著的氣息。
落凡吹簫以音律指揮還在空中飄著的花瓣,快速飛舞以淩厲之勢,圍著空中隱匿著人,一劃一血花飛濺。
在下麵還猶豫著要不要投降的兵士,見月色下血如雨下,在聲聲慘叫下碎肉紛飛,都嚇得把兵器扔掉,自動排好隊投降。別說對方的士兵,就算是落凡自己練出來的兵,也看得一臉驚恐。
簫聲停,慘叫聲咽,雪地在月色下,不再雪白地刺眼,而是一片暗黑色,血腥味難味得令人作嘔。落凡皺皺眉頭,引訣幻出更多菊花花瓣在空飛舞,讓菊花的香氣壓過血腥味。
當落凡滿意地回首時,卻見辛夷正抱胸笑盈盈地看著她。她飛過去撫著辛夷的眼睛,諂笑著道:“嘿嘿……把你剛剛看到的忘掉。”
“為什麼要忘掉?”辛夷把她的手,拉下來輕吻了一下,每根手指雖然還泛著冷香,卻不再那麼濃鬱了。這讓辛夷提著的心,稍稍安定了一點。
“她在快意的殺戮之後,突然覺得這太血腥,太殘暴,就又怕把你嚇跑了。”尚付輕笑著踏花瓣而來。
“要你管!”落凡一揮袖,讓菊花瓣把尚付團團圍住。
尚付撫著臉蹲下來,大喊道:“哪裏都能劃,就是不能臉。”
“為什麼尚付用了個‘又’字?”辛夷擁落凡入懷裏,溫柔地看著她。
“因為身為凡人的馮道,看了我發動的幾場殺戮之後就開始對我冷淡了。”最後還把她趕跑另娶她人,落凡在心裏暗暗地加一句。心思也開始飄飛向,馮道成婚的那晚,那漫天飛舞的梅花下,她一直微笑著卻找不到自己的感覺。
“他雖然隻有我一魂一魄,但絕對不會被這殺戮嚇跑的,而且還是這麼美的殺戮。”辛夷感覺落凡的心思漸飛漸遠,心慌地把她抱得緊緊地。
“為什麼不衝破我的封印?”落凡隨意地玩著辛夷的手指,也狀似不在意地隨口一問。
“因為你不想讓我想起,所以我也懶得去衝破了。”辛夷抬起落凡的下巴,看著她認真地道。“我這樣能讓你滿意嗎?”
“我滿不滿意你很在意?”落凡撤去圍著尚付的花瓣,又把花瓣收回玉瓶中。
“當然!”
“刑天跑了,沒什麼問題吧?”落凡轉移話題道,那是她不願想起的過去。
“刑天跑了,必會聯合其他三荒之王一起對付我們的。”任誕飛過來道。“但惹殺了他,他背後的矛盾就利用不起了。”
“刑天背後的矛盾?”落凡不解地道。
“他與他太子的矛盾,還有他與其他三荒之王的矛盾。”任誕解釋道。
“太深遠了,我搞不懂。那我們現在要不要舉兵北進?”落凡道。
“要!而且要馬上急行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