猼訑不滿地瞪回仇隙道:“落凡前幾日跟南鄉子一場之後,今天又遇一個曆害的對手,動亂內力讓寒毒發作,是很正常的。我剛剛去接住她的時候,就是被她身上散發出來,亂竄的氣流震飛的。”
“你少扯,我聽見了那個人長嘯聲,敢果斷地判斷那人雖曆害,卻絕不是夫人的對手,更不會讓夫人內力動亂的。”仇隙惱怒地瞪著猼訑,兩中那兩撮火焰,嚇得猼訑往辛夷身邊退去。
猼訑剛剛退到辛夷身邊,又見辛夷不滿地朝自己瞪來。他低頭咕噥道:“落凡跟陛下生氣的第一天,一直看地圖看到天亮吧?”
“你怎麼知道的?”仇隙懷疑地看猼訑道。
“那我和容與去見她時都深夜了,她把被子和枕頭都扔到帳篷頂上,在床上輔了溢州城的地圖看著,完全沒有休息。”猼訑看了看辛夷繼續咕噥道。“接下來兩落凡大概在陣中研究陣法,也一直都沒有休息吧。”
“所以她是經過一場大戰之後,不但沒休息好反而耗盡心神,所以今天一一戰才會至使她內力動亂寒毒發作……所以現在這個樣子都是我的錯。”辛夷蹲下憤怒來往地上擊一拳,那一拳他不敢用力,因為怕驚擾到落凡。
仇隙、猼訑和任誕忙跪下,帝皇認錯,不是他們可以聽去的。
“很好的休息,平和的心境,是抑製寒毒的根本。”猼訑忍不住低著頭再嘀咕一句。
“我知道了,我也記住了,也絕對不會再讓她休息不好。”辛夷認真地對猼訑承諾道。
“微臣不敢!”猼訑忙把頭低到雪地上,慌恐地道。
“你們也別跪著了,都起來吧。”辛夷站在雪坑邊,皺眉看著落凡道。“現在我們能做什麼幫她一下嗎?”
“我們幫不了她什麼,這個時候完全得靠她自己的。現在隻需仇隙的恒溫之火擋住外來的寒氣就可以了。”猼訑道。
“即然如此,任誕你就回去傳我的令,讓軍隊就地紮宮休息。猼訑和仇隙得一直守在這裏,以備……”辛夷沒敢把“不時之需”說出口,他怕出那個“不時之需”,怕到不敢說出口。
“就讓仇隙和猼訑在這裏陪著陛下,屬下一定可以把軍的事處理好的。”任誕適時地接下辛夷的話。
辛夷對他點點頭,任誕對辛夷和落凡分別行了個禮後,便往軍中飛過去。
雪依然在飛舞著,像卻有自己的意識似的,紛紛繞過落凡所在的雪洞。
遲來的尚付看辛夷他們靜靜地守在那裏,雖不明所以也不敢作聲。走去默默地對辛夷行個禮,才往洞中望去。
當然他看到快成為冰人落凡時,震驚地腳下發軟跌坐在。他著急地伸手去扯住猼訑,瞪大著眼看著他。
猼訑對他輕聲道:“現在表麵的冰雖然越結越厚,但落凡的臉色卻越來越紅潤。說明發作寒毒已在她控製之下了。”
尚付道:“這樣是不是說明,以後不用焰心就可以把寒毒治好了?”
“並不是這樣的,落凡現控製住的隻是已發作的寒毒,她體內潛伏著的寒毒還是需焰心來的壓製的。”猼訑無奈地道。
“夫人的真身是上古的綠萼,其奈寒的體質肯定能給人意想不的結果”任誕肯定地道。“不經一番寒徹骨,哪聞得梅花的飄香?你們看夫人現在,像不像在冰天雪地裏,裏著一寒薄雪的梅花?所以我相信夫人經過一番番磨難後,會更清香撲鼻,絕對不會被磨難打敗的。”處理軍中之時的任誕,不放心地再次飛到辛夷的的身後,其話意在勸慰辛夷。
辛夷回頭看了任誕一眼,沉痛的雙眼中緩緩地升起絲絲縷縷的期盼。他該相信,他的落凡絕對不應劫而去,把他扔下的。
漫長的等待過去後,眾人似乎見落凡的眼睫毛似乎動了動。但一動之後又許久不動,在大家都在懷疑自己剛剛是不是眼花時,突然又見落凡的朱唇微微勾起……
落凡緩緩地張開眼,裏著她的冰層慢慢開裂。緊接著在落凡的一聲嬌喝之後,冰層碎成小冰塊,向四麵八方橫飛出去。
冰片飛過眾人的時候,帶來如刀割一樣的寒痛。辛夷握緊雙手,閉上眼認真地忍受其中的寒冷。心疼落凡的同時,在心咬牙切齒地下定決心,勢必在誅殺刑天之前,讓他也實實在在地領略一下這寒毒的滋味。
冰片飛到百尺之外,勢盡紛紛落於地。冰片落地後擊起無數條雪柱,雪柱因冰片的寒氣馬上又結成冰柱。把剛尋過來的甲乙丙丁中,擋在百尺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