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帶兵向東阻擊以來,大小戰役不下上千。雖然差不多每一戰都獲勝,但敵軍越打越多,不斷增多敵軍逼得軍隊不斷深入,最後被圍困在這片方圓不過百裏的連綿山地中。
兵困糧乏……在烈日與飛雪的交錯下,仇隙一步一腳底生煙,他身上的地獄之火,快脫離他的控製了。十天!十天之後會有援軍嗎?他不知道。皇上現在應該也分不出兵來了吧?大丈夫縱橫沙場,馬革裹屍那是榮耀,他不擔心什麼!隻是……
前兩天從任誕的書信中得,修廣叛變,夫人帶兵去鎮壓。夫人……他這邊有東荒之王舉國的兵力圍困,夫人那邊應該也如是……
仇隙突然聞得一陣淡淡的梅花香,他驚喜萬分,抬頭向四處望去。卻完全沒看到他思念到極至的身影,他是被思念所困,產生了幻象了嗎?
隻要她戰事順利,他就不求有他了。仇隙疲憊地坐到雪地上,積雪被他外散的火焰化成輕煙。雪化完之後,土又開始被烤焦。他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他隻想坐下來好好休息一下。
“主子,東麵的山群,有大量敵軍擊來。”
仇隙剛閉眼休息一會,他的貼身士衛應東嶽,便來報告戰情。
“讓阻擊的部隊,與之激戰一翻,便退到第二道防線。再激戰一會,讓敵軍以為我們是被擊退的,從而達到把敵軍引入那片樹林中的目的。”仇隙閉著眼,緩緩地下著令。
“主子是想用火攻?”應東嶽道。
“嗯,去傳達下去吧,你親自去把我的意思傳達清楚,切不可讓敵人看出破綻。退到第二道防線再來通知我。”仇隙說完就閉著眼不再說話。
應東嶽對仇隙行了個禮便退了下去。他一路疾馳,在路過樹林時忍不住,往四周多看幾眼。在回眼處看到樹林裏,有一棵梅樹。大雪紛紛的天之崖,靈力弱點的樹木都光禿禿的,隻有梅花在嚴寒中傲雪綻放,一點冷浮散在四周。
應東嶽想起他的主子似乎是喜歡梅花的,每次遇上梅花他總會眷戀地多看幾眼,但幾眼之後他就不帶感情地移開了。
大軍陷入絕境,主子每天疲憊而焦慮,還有就是……應東嶽總覺得他的主子在想思念著什麼。應東嶽有預感,折梅一枝奉到主子的麵前,說不定可以緩解的思念之情。
應東嶽折一枝開得最好的梅花,放入懷裏用靈力護住,又疾馳而去傳達他家主子的策略。
應東嶽離開後,仇隙很快就進入到沉睡中。在夢中仇隙似乎聞到一股梅花,他猛地睜開眼睛。令他再次失望的是……出現在他的眼前的是應東嶽。
應東嶽把懷裏那枝梅花,插在仇隙麵前的雪地上,再行禮道:“阻擊的隊伍已經退到第二道防線了。”
“嗯!”仇隙點點頭,眷戀看向地上的那支梅花——雖然聞出不相同之處,他還是忍不住希望著。感覺被騙了,自己騙了自己!
仇隙看了一會,便往東邊疾馳而去。
果然還是隻是看幾眼……應東嶽歎了口氣,連忙追上仇隙。
仇隙到達樹林時,敵軍已全部被引入林中。被引入林中的敵軍,似乎有所察覺,紛紛往後退。
仇隙幻出一撮火焰,拋向樹林的最東麵。迅速燃起的火焰,把敵軍的退路完全封鎖住。仇隙再揮出兩撮火焰,整個森林頓時成了火海。
那是地獄之火,處其中的敵軍沒有一個逃地出來,一個個全都被火蛇呑沒。
仇隙立身在火海上,冷漠地看著在其中掙紮著的人。突然,他把視線停在一棵梅樹上。他什麼都沒來得及想,身子就意識地往那棵梅樹飛去。
仇隙用帶著冰晶的手,去握住那棵梅樹,想將它連根拔起,帶它脫離那片火海。就在這時一個氣波朝他擊來,仇隙忙放開梅花翻身躲過。他這邊剛躲過,又有幾個氣波從不同的方向襲來。
仇隙快速躲閃都避過了,卻被最後一個氣波擊中跌向火海……
落凡跟馬京交代好,天黑之後停止第一輪總攻,順便把城上的玉瓶收回來。待明天天亮後再發起第二輪進攻。
馬京那邊交代好後,落凡又不放心地回去看著辛夷。她不進去打擾,在門口那看一會。便喚來一弦往東飛去。
落凡乘著一弦轉眼,就到了仇隙所說之地的附近。她見東邊地獄之火起,知是仇隙在那邊作法,便從一弦的背上,跌出飛向火海的上空。
落凡剛到那便見仇隙跌向火海,她忙幻出一朵綠萼,把仇隙從火海中托。仇隙剛托出,幾個氣波又從火海中打出。落凡手握玉珂鳴,揮出幾道白光,把擊來氣波打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