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凡和仇隙一前一後,緩緩地走到這片山巒的最中心處。落凡浮到半空中,借著落日的餘輝打量著,這四周的一切。
仇隙浮到落凡的身邊,訝異地看著東邊那片不滅的火海。
“我在你的地獄之火中,滴入了兩滴竹葉青。這個方向就不用派很將士來守了,派幾人都輪翻駐守就可以。”落凡看著那不曾減弱的火焰,頗為滿意地笑道。
“還好你知道滴兩滴就好了,要點個半瓶這一片都不用呆了。”仇隙戲謔地笑道。
“仇隙!”落凡轉身盯著仇隙認真地道。“我已經讓品藻帶人前來救援了。”
“夫人,你哪裏的人馬讓品藻帶來?據我所知,你那邊的情況也不比我好很多,你不用分兵來救我。”
仇隙幻出地圖,指著他現在所在的位置,道:“敵軍七十萬大軍的圍困,我這裏根本就不可救的。你那分出來的兵,也是杯水車薪,不用作無謂的犧牲,把你那邊的戰事平下。多聚兵馬,再轉戰這裏。”
“仇隙,二十天!你與品藻帶來的人馬一起努力,再堅持二十天,我一定會把安州城及其附近的戰事平息。到時候我一定會帶兵來救你的。”落凡扯住仇隙的袖子,近似哀求地道。“你一定要得我帶兵來,我不許出事。”
“是,品藻讓你來這裏的?”
“嗯,他擔心你的地獄之火失控,才叫我來看一下的。”
“這王八蛋!”仇隙咬牙怒道。
“仇隙,你居然說粗話?”落凡驚訝地道。仇隙雖然脾氣不好,但他從來沒說過粗話,落凡不明白他為什麼會這麼憤怒。
“夫人,你怎麼那糊塗?這裏四麵被敵封鎖住,等下你該怎麼出去?”仇隙著急地道。
“我就留在這裏跟你一起固守待援吧!”落凡本來是開玩笑的,不見仇隙似乎真的很生氣,隻好收起笑容,把一弦喚來道。“這個家夥一拍翅膀,轉眼就可以帶我回到安州城了,你不用擔心我。”
“這是靈獸一弦?”仇隙看著一弦,好奇地道。
“對,它最大的技能就是速度了。仇隙,如果你真的堅持不到援軍到來,我就騎著一弦來把你抓走,讓你當個臨陣脫逃的懦夫。”落凡瞪大著眼,不容置疑地威脅著仇隙。
“這話厲害,大丈夫爭戰沙馬革裹屍還是榮耀,但叫我當個逃兵就是慚對陛下了。夫人,放心!我一定會固守待緩的。”仇隙笑道。
“這是你給我的的承諾?”落凡把手伸出來,看著仇隙認真地道。“咱們就擊掌為誓吧!”
“嗯!”仇隙把手擊在落凡的手上,認真地承諾道。“我答應過你就一定會辦到的。”
落凡滿意地收回手,轉身看著連綿起伏的山巒。仇隙靜靜地守在她的身後,也不去問她在思索什麼。這一刻靜好,他突然什麼都不想去關心,隻想靜靜享受著這難得的陪伴。
落凡突然飛到最西邊的山巒上,看了一會對仇隙道:“把這幾座山中的阻擊部隊撤出來。”
“好!”仇隙也不見原由,馬上落入山中命令部隊全部撤出。
在將士們都撤出來之後,落凡幻出玉珂鳴把那幾座山夷為平地,再用力靈力把那地打凹陷下去。
落凡從懷裏掏出玉瓶,把所有的竹葉青傷入其中,讓西邊的山巒變成一片汪洋的酒海。她酒海上飛巡一圈之後,再往空中灑出一把菊花。
落凡回到仇隙身邊深吸一口氣,滿意地點頭道:“嗯,酒香和著菊花香,頗有隱者之氣。仇隙,再添上把恒溫之火。”
仇隙幻出一撮恒溫之火,打入池底,笑道:“夫人是覺玉瓶裏的酒少了,想再多釀點出來存著?”
“是啊!這事得勞煩你了。”落凡輕笑著幻出一綠玉簫交給仇隙,道。“由你來控製這菊花瓣,記得切細切均勻點,分布得不均勻酒就不夠香醇。”
仇隙堅硬地抽抽嘴,道“是!”
這玉簫上有一朵綠萼,上麵有落凡的靈力,仇隙低瞼把眷戀的視線停在上麵。
“要留點我的靈力,才能使喚得動那些花瓣。”落凡以為仇隙是對她留下的靈力有意見,畢竟像他那樣的男人,不會想依賴女人的靈力的。
“那是夫人用靈力養出來的花瓣,沒有夫人的靈力是驅使不了的,這樣我懂。”仇隙笑著把玉簫收妥。
落凡見仇隙把玉簫收下,才放心地笑了笑,邊往南邊飛去邊道:“南邊那就置下冰陣吧!仇隙要是覺得地獄之火,失控了就去那呆一下。”
“夫人,少騙我了。所謂的冰陣,就是在冰天雪地中,削鐵如泥的冰片交錯飛射。像夫人靈力這麼高的奇門盾甲高手,那冰片絕對是沒辦法躲開的。”仇隙輕笑著飛在落凡的身後,謹慎地保持著上下屬的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