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來有什麼事,我們不可以完猜得到,但是可以靠著敏銳的預感早作準備。”辛夷飛到落凡身後,從後麵抱她擁入懷裏,痛苦地道。“我卻把你的事算漏了。”
“辛夷,我的事是沒辦法算的,是差不多了才會有感覺。”落凡往後靠入辛夷的懷裏,輕歎著道。
“可惡啊!”辛夷猛地瞪大眼,引訣把正飛向他和落凡的靈獸打飛。
被辛夷打飛的靈獸是長毛兔,它身上全長長的兔毛。長毛兔被打飛後,竟見翊習習和郭岩寺從兔毛中跌了出來。
“落凡,把你困住修廣的空陣,悄悄地移到這裏來,”辛夷俯到落凡的耳邊,輕聲道。
落凡看了看在雪上,互相攙扶著站起的翊習習和郭岩寺,頓時明白辛夷的意思。辛夷是不相信以修廣的性格,會甘願當翊習習其中的一個男人。
落凡對辛夷點點頭,引訣把困住修廣的空陣,移到她和辛夷的旁邊,並讓修廣在空陣裏看得到外麵的情況,而外麵的人卻看不到裏麵的情況。
“翊習習,放棄吧!你和郭岩寺在一起隻能是窮途末路。”落凡道
落凡引玉珂鳴去纏住翊習習和郭岩寺,長劍見玉珂鳴飛竟自己也追了上去。兩把劍一起在翊習習和郭岩寺周圍追逐著,以劍氣織成一道網,把她們網在其中。郭岩寺和翊習習在網裏,但妨動一下就被劍氣劃傷。
“修廣已經窮途末路了才對,跟著我才有大好前程。”雖在劍氣的網罟裏,郭岩寺的臉上依然是氣勢十足。
落凡突然好想知道,得以讓他維持這臉氣勢的是什麼,她暗暗引訣讓玉珂鳴朝翊習習襲去。
“阿……我的臉!”翊習習的臉突然在她前靠近的玉珂鳴,連繼劃幾出幾道傷痕。她驚恐地捧著臉,大聲地吼叫著。
嗯,蠻完美的幾道劃痕,落凡滿意地點點頭——好戲要開始了。
“習習,給我看看你的臉。”郭岩寺緊張把翊習習的手拿開,沒見到意想中血淋淋的傷痕,而是見到一骷髏頭,每一個骨縫間都還不斷地泛著綠。
翊習習見郭岩寺一驚恐,忙張口問道:“我的臉怎麼了?”
翊習習的臉已經夠恐怖了,她一開口更有臭的氣湧出來。郭岩寺一忍住,側身嘔吐起來。
“我的臉究竟怎麼了?”
翊習習慌張地幻出一麵鏡來照,卻在鏡中看見了修廣。她嚇得忙把鏡子扔掉,大喊著:“我怎樣變成修廣的樣子了?”
鏡子落在雪地上後,發出縷縷白光。在白光中緩緩地伸出一隻手,再接著就是一個頭,慢慢地整個修廣從鏡中爬了出來。
“習習,快來救救我,我在那陣中消耗掉所有的靈力,才找到出口爬了出來。”修廣穿過劍氣飛到翊習習的身邊,卻被劍氣所傷。隻剩一口氣的他。羸弱地往翊習習的身上靠去。
“習習,你的臉隻剩下骨頭了,這個人的靈氣跟你的接近。你可以把他的臉皮撕下來貼在你的臉上,然後我再用靈幫你修出原來的樣子。”郭岩寺把修廣扯到自己的麵前,指著他臉興奮地道。
翊習習猶豫地看了修廣一會,最後眼中抹過狠勁咬牙道:“你現在也大限將到了吧?就把你的臉皮給我吧!”
“習習別這樣對我,隻要你輸點靈力給我,我就好了。”修廣苦苦地哀求著翊習習。
“修廣,大戰在即我是不可能把靈力輸給你的。你還是把你的臉皮給我吧!”
“習習,我抓住他,你來把他的臉皮撕下來。”郭岩寺從後麵勒住修廣的脖子,按住他的頭,對翊習習催促著。
“修廣,對不起。”翊習習銀牙一咬,伸手到修廣的下巴,用靈力把他的臉整張撕了下來。
“啊!”修廣大喊一聲,捧著臉往空中竄起,在空中發出一陣陣悲鳴後,整個身體慢慢地融化開。它融化成鐵之後,又慢慢地凝聚起來,最終變成玉珂鳴,在空飛轉著發出的鳴在空回旋著,久久不曾散去。
“玉珂鳴,快回到我手中來。”落凡伸出手把玉珂鳴收入手中,她溫柔地撫摸著劍身,發現劍身竟有滴淚在凝而不散。她輕歎一聲對辛夷道。“本想拿玉珂鳴布下個迷魂陣,試一下那翊習習對修廣的心,這下怕是引起玉珂鳴的傷心事了。”
“它的過去,我們無法知道……但是人類的感情,還真是經不起試驗。走吧!這邊戰事已塵埃落定,你該回去休息,好好應對明天的”辛夷倍感失望地往空陣中看了一眼,帶著落凡回到營帳中。
就在這時,一直靜默的修廣從陣中衝出來,飛到還懵懂著的習習麵前,吟道:“世間安得雙全法,不負如來不負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