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跟宮裏那群女人玩才帶勁,你跟一個毫無反抗之力凡人玩有什麼意思?”辛夷強行把落凡抱入懷裏,劃開空間界限,跟她一起回到天之崖。
“辛夷啊……”落凡伸手勾住辛夷的脖,媚笑道。“你可真大方,你的女人居然可以讓我隨便……”
辛夷點住落凡的朱唇,認真地道:“別亂講話,我的女人隻有你一個。”
“哼!”落凡冷哼一聲,推開他落入皇宮之中。
“皇後,現在後宮中的娘娘都沒有什麼異動。隻有貴妃娘娘,一天到空鬧著要見陛下。”
落凡一落入皇宮,馬京就了上來,似乎在等侯許久了。落凡對馬京的記憶隻停在雲夢鄉的布陣鬥法中。但子冉跟她提過馬京現在是她最信任的部下,軍中的一切事務她都交給馬京外理的,隻有馬京處理不了的,才來問她。
莫如是貴妃娘娘,但是馬京應該知道,無權的她能立在這個位置上,背後的人隻能是辛夷了。
當今陛下,馬京自然是惹不起的。但是落凡不願讓莫如見辛夷,他也是知道的。所以這事他自然要問過落凡,才能作決定。
“貴妃娘娘要見陛下這事,你跟陛下說過了嗎?”
落凡看了一眼,站在遠處的辛夷。他倒是做得合適,知道是後宮中的事,不靠近聽也不參與。她便不讓他置身事外。
“沒有,當日調兵守後宮時,陛下說過不過問後宮的事的。所以屬下也不敢去打擾陛下。”
“嗯,你現在就去告訴陛下,說貴妃娘娘想要見他。”落凡靠近馬京輕聲道。“他怎麼決定,你回頭告訴我。這個莫如你就給她自由,讓她想去哪裏就去哪裏。”
“是!”
後宮這潭死水,需要莫如這根子來攪渾。不攪渾這潭水她就沒什麼可以玩的了。
“等一下…”落凡把走向辛夷的馬京喊住,道。“南荒那邊送來的美女都盯緊點,找到或者製造到一點罪名,就馬上告訴我。”
“將軍是想把戰火從南荒挑?”馬京笑道。
“聰明!”落凡打了個哈欠,往寢宮飛去。
在凡間這半個月,她可是不眠不休尋到小詞,收集好她就可以放著慢慢看的。
她該有一個自己的房間的,隻需一張床,半床書半床睡人,等她發懶的時候,就可以賴在床上終日與書為伴。但是辛夷沒給她一個皇後的宮殿就算了,還讓她跟他擠一張床。
在寢室朝陽的方向弄了一個書架,把她這半個月在凡間收集來的書,都小心地放好。落凡才躺回床上,好好地補補眠。去他的妃子,貴妃,她的心裏隻有睡覺。
“自春來,慘綠愁紅,芳心是事可可……”落凡輕歎一聲,從把書放在桌上,抬頭看著門外的飛花。
又是春天了。自回來之後,她就大睡三天,接下來的小半個月就是關門謝客,手不釋卷。
據馬京說,他告訴辛夷莫如要見他之後,辛夷隻是輕輕一聲。然後當晚就留宿在莫如的宮裏,這半個月更是不回到寢宮半步。
煩心事太多,想來想去不是個事。飛花輕舞豈可以沒有茶?她該到院中閑茶一盞,在花瓣中捧書慢讀,應該勝卻人間無數。
落凡說做就做,梅林中幻出桌椅,小爐,茶具……片刻便自己處身於,茶香嫋嫋,飛花片片的詩情畫意中。
“整個皇宮就屬你最閑。”尚付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在落凡旁邊的椅子坐下。輕聞一下,才輕啜一口,歎道。“喝過你泡的茶,別的茶都不想再喝了。終日忙碌,閑茶盞是多久之前的事?”
“說得你好像多忙碌一樣。”落凡低頭看書,隨意答道。
“這一個月來,還真是過得水深火熱,而且全都是拜你所賜。”尚付伸手到落凡的桌邊敲了敲,待落凡抬頭看著他才道。“皇上,現在回寢室了,你不回去看看?”
“不用,他馬上就會出去了。”落凡淡淡地說完,又重新低下頭看書。
“你又在房間搞了什麼鬼?”尚付放下茶杯,瞪著落凡呱呱叫著道。“你們兩個剛成親就冷戰,現在再搞點什麼事出來,我們這些下屬的日子就沒辦過了。”
砰,嘶,嘶……幾聲響從寢室傳來,落凡聽得分明——那是書被撕碎的聲。
落凡放下手中的書,一個箭步飛回寢室。一進房門便見,片片碎紙滿房間飛舞著。片片碎紙中辛夷正滿臉怒火地瞪著落凡。
落凡伸手快速接住兩片碎紙,就揮袖讓碎紙撤去,走到桌邊把手中的碎紙拍到桌上,便轉身飛離皇宮。
尾隨落凡過來的尚付,眼尖地瞄到那個紙片上的字是“休書”。尚付的背後撥涼撥涼地,感覺往後的日子更要膽戰心驚了。